与杨开远交接了。杨开远是大汉枢密使,掌管天下兵马,虽不在前线,对黄河之防御也大致了然,这时左手接过文书,右手发出任命,没多久便把兵权交割清楚,杨开远这才道:“嫂嫂,请引路吧。”
石康和曹广弼情谊尤其深厚,这时也有些失态地道:“对,对,嫂子,二将军的病没大碍吧?”他和曹广弼情同兄弟,所以也称刘氏为嫂,但又叫曹广弼为二将军,心急之下,称呼上也颇为混乱。
刘氏惨然一笑,道:“你们随我来。”引了众人朝后院而来,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个隐蔽的小屋中,道:“你的二哥,你们的二将军,就在里面了…”
杨开远和石康等见刘氏如此神情言语,心中都感不妙,赶紧冲了进去,却见里面停着一口棺材,杨开远大脑嗡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已见石康扑在棺材上放声大哭,他回头问刘氏:“嫂嫂…这…这…二哥…二哥…”
刘氏轻抚棺木,泣道:“你二哥…已经去了…”
杨开远哇的一声,仿佛喉中有痰却咳不出来,石康大哭道:“二将军!二将军!你…你怎么就不多等两天…早知道,我在路上就不该睡觉!多加两鞭,兴许便赶上了!”
刘氏泣道:“石将军…赶不上的!他…他去了有一年多了…”
屋内众人,除了几个知情的参谋外都啊了一声惊呼起来,石康也惊讶得停住了哭声,问:“嫂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伸手抹了眼泪,说道:“当初宗弼打到大名府,虽然侥幸被我们击退,但就在他退走之时,他…他还是被一支冷箭给射伤了!”
石康道:“这我也听说了,可那冷箭不是没射中要害么?”
刘氏不断地摇头,说道:“那都是骗人的!他回府以后,就知道自己支持不住了,安排了后事,全是如何隐瞒死讯、布置防务,只让我和两位参谋、两位将军知道实情,连同我一共五人,共同支撑他去了后的局面。”
杨开远听得心下骇然,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他身边一个跟惯了他的将领似乎猜出他想说什么,便代为问了出来:“那二将军逝世后,给整个黄河战线传达指令的…”
“都是我们。”刘氏道:“他去之前,已经预测了接下来两年中可能发生的十九种情况,又安排下了应对这些情况的法子。他定下的法子只是大方向,至于细节便由我们推敲补充。他还说,只盼陛下三年之内能够回来,要不这事便无论如何瞒不住也不能瞒了。他又说,如果大局的变化超出了他预料的那十九种情况之外,就要赶紧通知七叔,由中枢来决定往后的对策。”
那将领又问:“那文书…啊!曹元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