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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辗转(2/5)

杨应麒到达大鲜卑山西麓时寒冬已至,大雪封山,蒲鲁虎便劝杨应麒不要鲁莽山,以防不测,列思八达也派人飞骑前来阻拦,杨应麒无奈只好前往蒲鲁虎的驻地过冬。漠北的冬天好长,杨应麒在这里一窝就是四个月,期间杨开远、蒙兀尔都曾来会,连琐南扎普也来相见论佛。到第二年冰雪消,蒲鲁虎才派人护送杨应麒山寻找当年汉留下的遗踪,每找到一杨应麒都命人立碑铭石为记。

杨应麒见他手上挂着一串佛珠,问:“蒲鲁虎你也信佛了么?”

杨应麒闻言哦了一声,合十:“愿我佛慈悲,永保草原安定、和平。”

宣、曲端、耶律余睹等虽各有特但也只能算是小系,不足以与前面五大风格并列。

东北平原是华夏势力与东胡势力退的地方,以上古而论,殷商与战国时代的燕国都曾及此,自中古以下,汉唐最盛之时势力亦曾到达此地。东北平原与漠北不同,只要政治条件允许,这里是一个很适合汉人生活的地方。自会宁被萧铁付之一炬后,汉人在东北的势力大涨,农业方面是自大汉立国之前打下的底,商业方面也是一年比一年繁荣,阿骨打、吴乞买时代为了军事目的而驱役各族打下来的通要,到了杨朴手里后又延伸得更加远,而且其商业用途已远较军事用途为多,来自辽南的商旅沿着几大河和各条小路到各州各县各村各,与各族互通有无。汉政权征漠北、伐西夏、图南宋,漠南、陕西都曾陷战火,两河、山东也是无险有惊,但这东北平原却从会宁大火过后便一日安定似一日、一年繁荣似一年,经济活力虽不如京畿地区,安全系数却比京畿地区要得多,可以说这里已成为汉政

林舆:“听说刘锜将军已被调去西夏平叛,平叛后是否会再调回渭南、天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大伯已下定决心不用他们了。”

蒲鲁虎:“是。我在活佛座前聆听了几次宣讲后便有所悟,如今已经皈依。”

林舆叫:“所以大伯才从漠北调人啊!”杨应麒:“不可能,不可能!驱漠北之胡转战于江淮之间是兵家大忌,这连你都想得到的问题大哥会没想到?他没这么糊涂!”

杨应麒:“他毕竟是一方大臣、漠北重将了,凡事得以公事为先,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杨应麒摇:“那不可能,中央军系虽然兵最多,几乎占据大汉军队的一半以上,但中央军系一来要拱卫京畿,二来要制衡各方,我估计大哥要南征最多只能动用三成兵作为队,在中央军系之外,还得有大量的军力作为先锋和外围,咱们大汉的军力虽,南宋的军力也不弱,不是我们只动用三成的中央军就能打败的。”

一六八九年七月,杨应麒一行正式穿过了大鲜卑山,林舆回西望,叹:“这一次在漠北唯独没能见到萧骏哥哥,真是可惜。”

一行人渐行渐北,不久到达蒲鲁虎军所监控的范围,他也早听说杨应麒要来,便带兵到边境上相迎,一路护送他们到大鲜卑山,并派快走宁州、泰州通知阿鲁蛮。路上杨应麒问当地民生如何,蒲鲁虎:“据老牧民讲,最近两年天气都不利畜牧,幸好自征伐西夏开始漠北的悍人丁便不断南调,丁的压力轻了许多,而且这两年来又有商旅相通,京畿、东北又常常调来粮由活佛赈济各族,所以大来说还过得去。加上活佛师徒,佛法普及草原,人心思安,争斗之事已是一日少似一日了。”

这次折彦冲要南征,就陆军而言当以曹、刘二系的兵最堪用,中央军系次之,萧铁和东胡系统的兵又次之。偏偏曹、刘二系对这次南征反对得最厉害,虽然在相府之议决定下来以后刘锜等没有公开抗命,但正如林舆所言,折彦冲也要考虑到诸将上战场后能否尽心作战的问题。

他们才山不远便被阿鲁蛮派遣在这里的游骑寻到,对大鲜卑山东路杨应麒可就熟悉多了,加上向导的帮忙,很快就找到了当年汉遇到宗翰的地方,杨应麒指着一片草地对林舆:“当年你二伯就是在这里匹银枪震慑胡人,扬华夏武功,立汉威名。”说到这里想起二哥已逝,是人非,不免长声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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