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馥之闭上睛,若自己没有那个不羁世俗的叔父,自己现下会如何?她是否也要和叔伯家那些同龄姊妹一般,坐在家中听长辈训导妇
,等待嫁人生
?
“去找阿姊。”阿四,掩上帐门,走到王瓒的案前坐下。
馥之会知这些,是因为颍川世代
门,以中原正宗自居;而当今皇族王氏虽贵,却是以陇右寒族之
而后起,颍川士族甚为不屑。大长公主的事迹在那里常常被当作反例提起,以教导女
恪守礼教。
“去了何?”王瓒
也不抬地问。
大家?王瓒心里哼一声,不以为然:“哪个大家?”
长公主是今上的姑母,与先皇穆帝是姊弟,同为昭惠何皇后所育。据说大长公主颇得先皇护,几十年
禁自如,其名天下皆闻,炙手可
。大长公主及笄后,嫁
了开国功臣顾氏,可惜未
七年,其夫故去了,大长公主为夫守丧三年,期满之后,经先帝准许,又嫁给了豪族窦氏。
顾昀坐在灯火光影中,看看这边,往剑上呵了一气:“不必。”
顾昀在一旁听到,却觉得好笑,不禁扯了扯嘴角。
王瓒不再客气,伸手去拈起一块,放到嘴里咬下一小,细细品尝。米糕甜甜糯糯,香
可
。
由于隔离来的营帐有限,馥之一个女
又占去了一帐,剩下的人只得将就。于是,顾昀和王瓒住到了一起。阿四是个机灵的,王瓒和顾昀在他
里虽不如何,却是自己在这军营中第二熟络的人了,见与阿姊同住已是无望,便转而到他们面前走动起来;王瓒对阿四谈不上喜恶,却不反对跟前有个殷勤端茶递
的人,没两日,他跟顾昀打了个招呼,阿四便堂而皇之地住到了他们的帐中。
阿四看着王瓒,有些愣神。
阿四骄傲地:“大将军赐给阿姊,阿姊又亲手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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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将手中的剑对着灯光看了看,放下,转向阿四:“可知其姓名?”
“主簿也来一块?”他见王瓒正看着,大方地把布包推到他面前。
“你阿姊当初是为寻叔父而至涂邑?”这时,一直沉默的顾昀突然开问
。
阿四一愣,呵呵傻笑:“不知。”
王瓒盯着米糕,却不着急拿,放下书来,向顾昀:“甫辰,米糕。”
阿四想了想,不甚确定地说:“…似乎叫什么
阿四看看他,:“是。”
王瓒横了他一。自己
宗亲侯门,吃相斯文那是必须的,竟被这小
拿来与姚馥之那一介游医相提并论。
“你阿姊给的?”王瓒问。
阿四回到歇宿的营帐时,顾昀和王瓒都在里面。顾昀正在灯前拭剑,王瓒坐在榻上,闲闲地翻着一本书。
阿四将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拈起两块米糕一下到嘴里,腮帮
撑得鼓鼓的,满脸享受的表情。
“你阿姊除了用装装风雅,还会什么?”王瓒不屑地说。
“主簿用的样
同阿姊甚似哩。”阿四说:“小
小
,怕吃完就没了似的。”
若在往常,这些普通小王瓒是从不放在
里的。但如今却不同,王瓒随军两月,
里早已淡得没味了,见到这米糕竟也觉得有些嘴馋。
“我阿姊会的可多呢!”阿四睁大睛,抹抹嘴:“阿姊会写字,会诵经典,走起路都不带风,府君说阿姊定是大家里
来的。”
除了这里,阿四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一,王瓒用脚指
也能想到。他瞥瞥阿四,却见他正将一个布包拆开,里面竟是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