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正想着，突然，前方一骑匆匆奔过来，却是前锋曹让。

众人大喜。

“绿洲？！”后众人也一下惊喜起来。

顾昀要去哪里…

两万骑兵默默地行着，制的甲胄被晒得发，却无人敢脱下，蹄踏在绵的沙上，发瘪而单调的声。

“我等本该在前。”余庆被一名军侯责令回到原，恼火地说。

顾昀心亦松开。

不过，沙漠中行军，最可怕的不是毒虫，亦不是酷和寒冷，而是缺。大漠燥，又兼赶路前行，众人带的比预料中耗费得要快，近两天来，因缺而中暑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行伍中的将官不断向军士们鼓励，说他们的向导常常大漠，很快就会带着他们找到绿洲。可是这样的话每天重复，将官们自己也裂了，绿洲却仍然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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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得确切？”顾昀问。

消息很快传到了馥之这里。三人听到前方有绿洲，皆兴奋不已。

周围的军士也是满面喜，有人捺不住要赶往前方，引得队列中的伍长士吏来呵斥，不许他们失了秩序。

余庆看看馥之，咽咽得冒火的咙，又避着日光低下去。刚大漠的时候，他和田文曾对她这般装扮觉得好笑，可没过两天，他们就恨不得把铺盖上的布也拆下来遮在了。

他看起来满脸振奋，打疾驰到顾昀跟前：“将军！前方五里有绿洲！”

“确切！”曹让抹一把脸上的汗，笑：“向导说那正是绿洲！”

此言自是消解不了王瓒的疑心。也是凑巧，前日王瓒腹痛不止，又寻不见军医，一急之下想起医正所言，便吞了螟蛉解药，竟立刻无事了。王瓒疑心这真是毒发作，恰好，张腾也说腹痛。他灵机一动，也让他服下那解药，张腾竟也立刻惊喜地说不疼了。

后来军医来到，为他们检视一番，结论是土不服，让他们吃东西当心。

“绿

传令官大声应下，策驰向后军，

还未到午时，日已经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风掀着狼，翻着袭向众人。

王瓒愈加觉得摸不着脑，这药还可解土不服？

馥之学着沙漠游商的样，用大块的白布把自己的脸和大半个都包了起来，再再汗也绝不放开来。

薪柴难寻，行伍中的薪柴早已烧光了，虽然大漠中也能找到些柴火，却不足以支撑两万人。从前天开始，篝火就再也燃不起来了，军士们挤着将就了两夜。

行伍前，顾昀望着面前的沙海，沙在烈日下晃，他的双目微微眯起。算起来，大漠已经过了六日，从两天见过一片绿洲到现在，前除了偶尔现的几棵棘草，便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沙漠中有幻象，昨天，军士们突然发现远现一片树影，呼起来。正要奔上前，向导却阻止，说那是海市蜃楼。众人起初不信，待走前，却发现果然一片虚无，不禁大失所望。

没想到，今日却果然见到了绿洲。顾昀心里兴，却依旧沉稳，转对传令官命令：“吩咐下去，速往前。令各伍长束行伍，不得争先。”

“哦？”顾昀神一振，抬朝远望去。

对于姚馥之，王瓒觉得自己有些云里雾里。一路上，他姚馥之所嘱服药，倒未见什么中毒异状。不过，他对从妖女那里的东西都不大放心，曾经将解药拿去医帐，请医正分辨一二。医正拿着药瓶，闻了闻又尝了尝，说虽有两三味辨不到底是何药材，却可断定是清火去毒、消炎扶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