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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2/2)

今日参加宜亭会,他也是存着让馥之面的心思。

只听萧夫人话语缓慢:“馥之已年近十七,族长年初已提及此事,她为孤儿,你既不为其持婚姻,族长便可主之,到时,嫁何门何皆由不得你。”

白石散人告诉馥之,半月前被友人送来时,他面灰拜,形槁瘦,指甲隐隐发黑,正是服金丹后的中毒之象。幸而他医术超群,姚虔这才救了过来。馥之当时又惊又惧,守在姚虔旁仔细照料,夜以继日,衣不解带。

馥之讶然回,见叔父静静地看着自己。馥之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心中明白过来。

萧夫人面上无波,片刻,却叹气,:“少敬,这许多年来,你肯不娶妻不立业,一心云游问,阿母何曾阻止半句?姚氏如今状况你不是不知,朝廷主动求贤,你怎可不应?阿母亦不他求,你奉诏京,一两年后,你仍去过你的逍遥日,阿母再不过问。”

“朝廷拜你为博士的诏书已至,你仍是不愿去?”两鬓斑白的萧夫人坐在榻上,缓声问

萧夫人没有声,好一会,姚虔听到一声低叹传来。

阿四,脸上却已经恢复冷静,漠然:“尔等喜,留着便是。”说罢,将手中柳枝往旁边一扔。转向前走去。

姚虔及心事,怔然。馥之渐长,她的婚事也一直是姚虔所虑。他名下产业虽不算丰厚,却没有妻,馥之的嫁妆并无困难。只是他唯恐草率对不住故人,一心要为馥之寻个上佳的夫婿,目光便难免挑剔。是以至今,馥之的婚事仍悬而未决。

不期然,他们遇到了谢臻。

他望着榻边摇曳明灭的烛火,心中思绪涌起,轻轻咳了两声。

馥之却不理会他的话,从席上起,走向不远的一只矮柜,打开,里面一格一格,全是药材。“我现下煎药,叔父服下再睡。”她一边药一边也不回地说。

他想起上月,自己带着馥之从太行山回到家中,母亲萧夫人与自己的谈话。

只见萧夫人看着他,目光明亮,似恨似悲。少顷,她忽而冷笑:“你可记得当初领养馥之时,在你兄嫂灵前的誓言?你声声说定要将馥之照料周全,如今又到了多少?”

去年她随温栩商队回中原,刚到平郡便与他们告辞了。她原本打算再往别看看,却在约定联络的驿馆里接到了白石散人的信,说姚虔正在太行山,要她速归。馥之又惊又喜,待赶回太行山,却看到了病榻上的姚虔。

不过,当看到馥之和谢臻站在一起的时候,堪如璧人,姚虔心中却有些动。而回程之时,两人言笑晏晏,却更教他一时踌躇了。

姚虔倚在榻上,看着馥之为他把脉,眉间忧不减。今日在宜亭会上,他诗会友,谈笑游,回到家中,已是十分疲倦,觉得浑不适。

姚虔伏,向她叩首一礼:“愧启阿母,儿闲散已久,学问荒芜,恐受之有损家声。”

姚虔默然,垂眸不语…

姚虔躺在榻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脉象虚浮,只怕是金丹遗毒。”好一会,馥之缓缓

“老了。”姚虔笑笑,在榻上躺下,叹气。

“你仍忘不了她,是么?”

这般理论甚是执拗,馥之拿他无法。不过,她亦不愿他再去云游,接那些方士。因此,当他们回到家中,听说皇帝下诏拜姚虔为博士,馥之便站到了祖母的一边,戮力赞成,而姚虔问她是否愿意同往,她也毫不思索地答应了…

姚虔惊异抬

谢氏与姚氏向来好,谢臻的父亲在当年与姚陵亦是好友,便是姚陵去世之后,他家逢年过节也总会送礼来,谢臻此人,他不是不曾考虑过的。只是,谢臻自幼便名声远扬,这样的人,优则优矣,却难免风,于女而言并非良人。

姚虔调养了一个寒冬,才渐渐恢复,但受损,却回不到当初了。令馥之无奈的是,他仍醉心方术。他说所服金丹乃是的方士所炼,信此次事故乃由于自己是服不当。

“仙人之事馥之不知,只是叔父服丹之后,日益虚困,岂是成仙之?”如今见余毒再起,馥之再忍不住,皱眉

“馥之,你可怨叔父?”少顷,姚虔,语声缓缓。

她的语气中威严不减,却带着几分恳求。

夜晚,月光皎洁,中一片脉脉银光。

馥之看着他,心中不知滋味。

姚虔闭闭睛,目前来看,谢臻此人倒是稳重的,只是他仍不放心…他转,馥之仍在药柜前忙碌,烛光将她的影映得纤细。心中长叹,若非自己耽搁,馥之如今也有了依靠的人了。

姚虔知她又是这些言语,摇浅笑:“孺生于无形,变化万端,岂可妄论。”

她笑笑,轻声:“叔父安心服药,病好了,馥之便不怨了。”

姚虔心中一沉,望着她,:“阿母放心,儿定不负兄嫂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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