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打探得很明白,现在山东吏治全省糜烂,上至藩司,下至师爷衙役,可以说没有一个不贪污的,唯独有两个人没要钱!”
“嘭…”的一声,林风一拍桌,怒
“我说呢,这个赵申桥跟我玩什么名堂,现在北方大事已定,他既不说降,也不言战,只知
说一些不痛不
的奉承话,我还以为他玩韬略,想不到居然是为银
?!”
“寡人哪里敢和他们比,”林风哈哈大笑“这可是老实话,别看我是汉王,其实过得简单得很,上月内务府总
一算帐,我这个汉王连吃饭穿衣通共
费不过八十六两六钱,抵不上他德州知府鲁一山大人一顿饭。”
“运河?!”林风呆了一呆,忽然反应过来,皱眉“你的意思是…南北漕运?!”
“哦?!”林风惊讶的“哪两个?!”
“是啊!”汪士荣苦笑“他这个知府真是疯狂透
,若说起派
来,恐怕主公是万万赶不上的,就算是昔日的玄烨,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叹了一
气“臣当初接到密报的时候,简直都不敢相信,回
翻了翻他们在伪清吏
的存档,这些官可都是正儿八经的
士
哪,原来在康熙手下的时候,这个官也
得很收敛,哪里象现在,简直象一群疯狗!”
林风呆呆的看着汪士荣,忽地哑然失笑“你看看,看到没有,瑞克家乡那里有句明言,所谓‘上帝叫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真是一错都没有!”
“嗯,”林风了
,忽然问
“你刚才说赵申桥不是贪官?!”
林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纪云哪,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情山东的官吏在我主政这几年发了大财?!”
“钱帛动人心,实利尔!”汪士荣斩钉截铁的,拱手告罪,从林风
前拉过地图,指着京杭大运河
“主公请看,山东官吏之所以冥顽不明,尽在此河矣!”
“山东总兵王承业,山东巡抚赵申桥!”汪士荣肃然“一个是第一文官,一个是
号大将,居然都不要钱,臣原本也甚是怀疑,不过经过实查,倒是确有其事!”
“讲!”
“咳…咳…”汪士荣忽然咳一声,拱手
“这个…主公恐怕误会了,据咱们军统衙门多方探查,这个赵申桥其实还不是个贪官,真正要钱的是他的手下!”他苦笑
“比如德州知府鲁一山,禹城令粱栋家等等,这些伪清官吏,在山东窃据一方,搜刮起来肆无忌惮,以鲁一山为例,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官,现在吃一顿饭竟费百金,席面山珍海味设奢侈不提,还要奏乐、唱戏、杂耍等助兴,府第内亭台楼阁假山
,穷尽
幽,不说别的,就说唱戏的优伶,他一个人就养了四个班
专用,臣安
了一名习作在他府上充任
事,据报,今年四月间,他为了纳一名戏
为第十二房小妾,挥金如土,整整
了八千多两白银!…”
恐惧,而赵申桥何人?胆敢以一隅之地抗中原之主?!”汪士荣看着林风“主公可知为何?!”
“主公贤德!”汪士荣笑“恐怕他们也是心里明白,咱们大汉军迟早就得打过去,这
日
是过一天少一
,有一天是一天!”
见林风满脸怀疑之,他肃容
“总兵王承业,字应光,陕西人,行伍
,没读过书,是个老
,现在山东割据,他为武官之首,每月及各
官吏孝敬无数,但他却分毫不取,把这些银
分成两块,小
赏给了麾下士卒,大
费在军中伙
和兵刃甲胄上,清廉自守,山东一省文武官员大小数百员,除赵申桥外,不论贤德与否,不论贪与不贪,尽心悦诚服,大凡官场往来,凡有他在,众官无不惕惕,不敢有一言放狼!”说
这里,他情不自禁的
了
,叹
“将军威武,臣虽是他的敌人,却也不禁肃然起敬!”
“正是!”汪士荣别过去,有些尴尬的
“据臣所知,自我大汉鼎立之后,赵申桥即设关卡数十
,至运河
域各府、州、县委任有司,专责过省厘金征收,名目繁多,不胜枚举,
其名曰‘河工钱’或‘清淤捐’之类,过往商贾叫苦不迭,故江南一
终至中原,往往
价暴涨,其实商贾所盈并步甚多,这些钱财,可都是被山东一省的官员们刮去了!”
“正是于此,”汪士荣了
“自我大汉破袭北京,伪清崩塌,天下从此各自为政,故南北漕运断绝,已有数年之久——漕运,天下之命脉,京师之咽
,数百年来,南方之粮米、茶叶、丝绸、布匹、
盐等多由此而北上,辗转四散,山西、河南乃至辽东亦多有仰仗,绝非直隶一省所需,可谓名副其实之‘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