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们的话说，那就是‘应了你们总算晓得个塌塌，比到偷摸下河坎克捣鼓好得多。”

我俩刚躺在床上，忽然听得门上剥剥剥响了几声，跟着传来了苍蝇的声音：“叶，铁勇，你俩没睡吧？”“没睡，这大半夜的你也没睡？”我也不起：“门没关，有事儿来说。”

“这事儿不成的，”我也学着六叔公的样叹了气：“不说别的，就算我俩同意走，我们那四个同学又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去给他们说？还有，我们去哪儿县上知青办都是有规矩的，来了就不能走，要是溜回去别说我们有麻烦，你们村事儿也少不了。”

我耸耸肩：“就只有这么多了，别的都不着三不着两的。”听我这么说，那六叔公显然也没了什么别的话好说，长长叹了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也别克多想嘞。娃，你们还是趁着没莫动静的时候回县上克么，就说我们南鱼咀太苦咯，你们熬不住想换个塌塌，咋个样？”

我和铁勇当时珠差就秃噜来了，二话不说翻下炕，手忙脚抓住就往上，那孙还以为我俩是贪吃所以激动，连连劝：“别急别急，给你们留着的…”

六叔公朝那梁支书看了一样，他连忙表示：“六叔公，这话是真的，他们走了我们村会有麻烦哩。”“麻烦，能有好莫事的麻烦？”六叔公喃喃自语几句，停了半响才又开：“那也莫得问题，你们不走算哩，但是娃娃些你们一定要留在屋别克河坎，万一了事我们村可就对不住你们哩。”

“去你姥姥的！”我把一拎把，直接从门就冲了去：“孙，你还真他妈的就一脏儿，合着不把我们全端了不消停是吧…”嘴里还骂着人已经冲了门外，顺着一脚就把那旁边的屋门给踹开了。

果然，苍蝇他们屋里炕放着个瓦罐，里面飘一说不清不明的香气，孙建国和俩女生正坐在炕上闲聊，桌上摆着几副碗筷，内中各自盛了半碗汤。

“这鱼汤我包圆了，谁也别动！”我朝桌前一站：“还有，你们到底谁喝过这汤了？”

“他们留在屋里我没意见，”我嘿嘿笑了几声：“不过，我和铁勇可不闲着。六叔公，我们怎么也算见识过那鬼磨盘的人了，有什么事儿算我俩一份成不？”“必须得算上我俩，”铁勇在一旁给我帮腔：“要不然我们可难保不在知青办说些什么，您要知，这可算是个框外事儿，报上去可大可小的咯！”

“好东西，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啊？”铁勇懒洋洋的打个哈欠：“今儿这鱼都留河堤上了，可没别的嚼谷，难说你还逮着机会了兔、野嘛的给我们搂搂？”

河滩，那就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对了，那磨盘里面还烂沫样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孙建国见我连忙招呼：“叶你来了，”看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还笑：“你看你急这模样！没事没事，给你们留着呢…”

“怕是烂沫沫嘞，”六叔公立刻表示：“这东西以前老辈人也摆起过，就是不知是鱼还是人，被磨成了一圪堆的糊糊粥。”

六叔公老爷年纪大了，因为鬼磨盘的事儿抬去河边就累得很，现在又在祠堂中说了半天话，更是受不住，别的也就不多说了，只叫梁支书继续派人守着河堤，明天早上安排人用腊招呼那人，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嘿嘿，那可不好说，”这孙乐得那脸差没笑掉下来：“你们看了就知了。”

至于究竟要如何理这东西，恐怕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商量过了。

估摸他们原本把我俩叫过去只是想问问那鬼磨盘的情形，顺便再给我们警告一下，谁知我们这刀的顽主本不吃这一，反倒是给他们了个老大的难题——梁支书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才决定了这事儿有什么不瞒着我，也算是变相答应了我俩的要求。

一听这丫的话中有话，我顿时一翻撑了起来，倒一冷气：“苍蝇，你不会…”“没什么不会的，嘿嘿，”苍蝇得瑟得眉“我确实偷了一条小的藏衣服里，回来给她们两个女生收拾炖了，就等你们回来一块儿吃…”

“当然有事了，”苍蝇推门来一甩炕，扬着满脸得意：“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的好事！”他一伸手就把搭在炕旁的衣服分别甩我俩上：“走，我了好东西，就等着你俩回来一起吃。”

大家都回去休息我俩也没理再缠着六叔公了，加上自己确实冷得够呛，所以我和铁勇也就脆回到了院中，好在那炕开始被张会计吩咐的人烧得还很和，所以我俩直接脱掉外衣就钻了被窝中。

“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