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满意的“那行，我给你们安排安排。现在是寒冬腊月的，井队都已经停了，大多数在修整设备和休。新的井队没有组建起来，暂时只能把你们安排到井队上杂活，就是荒甸的二六七队…你俩这回不用去上课学习，到队上可别给我再惹事了，老老实实听队长安排工作，行吧？”

“行！”我和铁勇一起：“我们就一螺丝钉，那里需要那生。”

事儿越多程越慢，程越慢怪事就越多，后来甚至见天的事儿，就算吕艳安排了人天天巡逻都避免不了，这情况之下，有私下的说法就开始传播起来了。

荒甸的位置在大庆的西北方，主要是十几个洼连成一片的空旷地带，这里没有村庄，荒草丛生，草下面到都隐藏着泥洼坑，还有在外面晃的狼群和野兽，就连最胆大的猎人也不敢去撒捕兔，方圆几百公里就跟死亡地带差不多。

王主任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我俩把糖饼早已经吃光了，为了毁尸灭迹把整个饭盒都从窗扔到了旁边个屋上，然后站在墙边大庆地图旁指指戳戳闲扯，那丫本没发现。

五秒钟之后，听见办公室里王主任重重的‘噗嗤’一声，接着大骂：“俩臭小，给我站住…”我俩风一样的穿过走廊，顺着楼梯啪啪啪的冲了下去，也不回。

井队的程一下就拖慢了。

地基的坑莫名其妙塌陷、仓库的电线少了好几卷、驾驶员开车迷路、井架油泵被人拧开盖放掉了油、工人被毒蛇咬伤、厨房的粮全发芽…一桩桩一件件的怪事接踵而至，有些说得清楚，但更多的事情却说不清楚。

不过没过多久，稀奇古怪的倒霉事儿开始现了。

我俩这开除不得，又不下来的主，没二话就被支派上了二六七井队去守冬场。

我也没说破：“没意见没意见，您怎么说怎么好。”

井队规矩，冬天的时候需要留人在井场守着，除了放置有人偷窃设备材之外，还要防着野兽捣破坏。工人谁也不愿意留下，吕艳毫不糊的自己就把这事儿给扛了下来，带着俩副队长在井场上扎了窝。

夏天的时候，吕艳带着队伍来到了钻井地，看到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气，每天那大喇叭翻来覆去去放着王喜的事迹，一开始就鼓动工人火朝天的了起来，安排设备修路、修建营地房、竖立井架，也算是一派积极向上的劲。

铁勇冲我哈哈大笑：“老梆喝着土疙茶叶算是轻的，哥们没给他嗤泡就算对得起他了。”“幸好你没，”我边跑边搭：“真要了，下午怕是我们就去不了了——走，先回去扫听扫听，看那二六七队究竟是我们嘛去的。”

“好，好。”王主任端起搪瓷缸：“那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吕队长来找你们，带你们上去。”我和铁勇不等他把被盖掀开，嘴里一答应就闪了办公室。

仨还没在井队上捂，家里就都了事儿，爹妈生病、老婆摔倒、孩失踪之类的，反正是搞得仨都留不住了，必须回家扛那大梁——犯难的吕队长来局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正好就和王主任撞了个正着，商量的结果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些个老东北首先开始，说是荒甸属于黄大仙的地界，钻井队来惊扰了大仙，所以受到了警告，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再后来，井队上的工人开始纷纷请假、生病，一个接着一个的返回到了基地，就算工作不要也不愿意再去那二六七井队上班。

二六七井队是吕艳队长带领的铁人钻井队，局上当时安排他们去荒甸里打一勘探井，要是成功了再行大规模钻井作业。那吕队长接到这任务的时候激动得不行，当时拍着就把自己给卖了。

王主任装副和颜悦的样坐到沙发上，咳嗽两声：“叶东，铁勇，你俩给我听好。刚才我去想了想，不许人家发表错误的意见，发表了就‘一打死’，这不是我党我局的指导方针，也不是我们对待后同志的法，所以，准备再给你们个机会。”

“不过，”王主任第一步得逞，上接着说了第二步：“你们既然不愿意学习，那么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我和局上已经商量了，决定上安排你们工作。你们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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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情好，但实际上绝对不会是说的那么简单，想想，我和铁勇大事不了，小事不愿，难不曾准备把我俩当大爷供着？这铁定憋着坏呢！

我俩看看王主任，满脸笑容：“那就谢谢您啦。”

吕艳不信这邪，依次挨个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勉留下了半个队伍的人，又从局里调了些新人过来，这才勉在冬之前把准备工作给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