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泽眸中失神，嘴角凄凉的一勾。她耸着肩膀，笑的很轻：“她竟都是为了他…”

上官柳莹伸手掰过芊泽的双肩，神凝重问：“芊泽，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这蝴蝶怎么会在这纸上，魅生又是什么，还有这上面写的控制魅生的方法，又是什么？为什么洛羽晴要控制，这个什么…”

回到倾泽时，已是傍晚十分，霞光旖旎，在天尽时卷时舒。玉姑姑和小珺在见着芊泽时，竟喜极而泣。小珺下午在寝殿喊芊泽起时，发现她已不在了，吓得手脚冰冷，仓皇失措。和玉姑姑找了一天的人，却已然不见踪影。本是想要禀告皇上的，但却怕连累了倾泽上上下下的才命，所以再三拖延。

三人围坐在熏笼旁，案几上掌了一盏昏暗的灯。芊泽把那纸张平铺开来，一行行的阅览。上官柳莹靠在她旁，也是循序下看，刚看了一会儿便吃惊的喊：“这…”芊泽的肩膀开始剧烈颤抖，她没有想到洛羽晴居然在计划一件这样的事。

蝴蝶的忧，和她们脖后面的图案，如一辙，上官柳莹觉有一个滔天秘密正在被逐渐解开，剥落。

上官柳莹从容的与玉说到，玉连连，只：“没事儿就好，多谢皇后娘娘。”她与小珺一同磕，上官柳莹微微颔首便带着有些惊魂未定的芊泽，了寝屋。

她垂眸，拈起那案几上皱的纸，陷回忆。她娓娓说来，从何为魅生说到魅魅的区别，继而有描述了这纸上关于蝴蝶忧的奥秘。上官柳莹一边瞅着那纸，一边听芊泽一字不落的说着，一张莹白的脸上，血渐渐褪去。

如今却见着芊泽平安回来了，怎生不欣喜若狂？

“竟都是为了得到他…”

张微有破损，显然是在抢扯当中被撕破了，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一时半会儿看不清写些什么。上官柳莹见此，却说：“赶把小苑带走，天不早了，若是被皇上发现，羽妃的事儿可就瞒不住了。”

“叫魅生的东西…”

她目瞠大，纤长的手指指着那纸的一端，声音越来越轻：

“魅生，什么是魅生？”上官柳莹螓首凑近，小嘴嗫嚅：“为什么，这上面会有…”

芊泽如泥塑的人偶，半晌未吱声。上官柳莹摇了摇她，神凝重的说：“芊泽，你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我知你心已千疮百孔，但你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也好歹有人能与你一同分担啊！”上官柳莹的尾声，极尽哽咽。芊泽望着她隐隐泛红的杏眸，终于开：“柳莹…”

“蝴蝶？”

“她没什么事儿，就是闷得慌，去本那走了一遭。”

芊泽一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