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柳莹再一次重复。

“去死，去死！”

她笑得与面前这个女人，一般狰狞。

他是如此脆弱，脆弱到一听见她的名字，都锥心的疼。

“她被你害死了…”

“杀了我吧…”

“杀了我…”

“哈哈，哈哈！”

女听时，瞳孔一缩。

祁烨的影倏地一闪，但见黑影一移，下一秒他的大手，便恶狠狠的掐住女的颈脖。上官柳莹顿时不能呼，翻白。

祁烨挤了挤眉，笑容森然，黑眸鸷横生令上官柳莹到比死还可怕的绝望。他缓步走过来，住她的下：“洛羽晴，她已经死了…”

“没这么容易…”

上官柳莹瞠着圆目，等待下话。

“有你在一天，芊泽就会回来，她不会忘记这恨的…”祁烨的意志里，已没有半丝温存，他想到了是报复，报复一切抛弃他的人。

去死！

“啊！”黑夜里，芊泽蓦然顿起，一旁的杏柔被吓的不轻，侧转过来惊异：“怎么了，怎么了？”

“啊！”祁烨霎时甩手，别过脸去，跌撞的连连后退。上官柳莹得到空气，破然咳嗽，她平复了许久，目光一直锁住男悲伤的背影。许久，她才见他转过来，眸底杀意腾然。

“她不会忘记的…”

而瘦弱的他，只能落着泪求她：“娘…娘住手…烨儿好痛…”

祁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

上官柳莹越说越激动，最后已极尽咆哮：“她不要你，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上官柳莹不想太痛苦，她只自己在劫难逃，不如死的趁早。她已成功下了最后一剂毒药，即便她得不到祁烨，但祁烨的一生也不会再得到幸福。他和芊泽，必然形同陌路。

她笑着哄他吃菜喝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要离开他？他想温柔的告诉她，他一直都她，一直都害怕失去她，然，她在桌的另端，却自是在一遍遍的想着要如何离开他？

记忆里，他还是个孩，瘦小而充满惊恐。

毒死了他遏在的那三个字。

“皇…皇上，你掐死我吧，哈…哈，但你要记得…一辈都不会有人你…你的人，只会恨你，恨你…”上官柳莹如毒咒般的话语，艰难的从咙挤。祁烨双目猩红，这些话竟在一瞬间，牵扯了诸多封尘的回忆。

那个女人，也是像现在这般掐住他的脖，狠狠的诅咒：“我恨你，你去死，你去死…你死了一切都好了，他就会我，他就会我…”

祁烨咬牙切齿，却说不一个字来反驳。

她给他温柔斟下的酒，竟是杯剧毒的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