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走的亲近，我也不避讳，笑：“咦，你瞧我什么？你要什么便要什么，还怕大汗不给你？”

到底，我总不能明着叫我曾经为大燕太后的母亲快嫁人吧？

颜远风自恢复后，依旧恢复了原来的温文恬淡，看母亲和我的神尊敬而疏离，仿佛他从不曾那般亲密地唤过母亲的名字，更不曾为她悲痛缱绻，几痴狂。

笑盈盈的钦利可汗怜地问着：“这次生日，你想要什么？名刀？还是宝？”

而已。

我不懂，明明是相依相拢的两颗心，为什么表诸于外的，就能如此的隔和生疏？

我正提了茶来喝着，打算边喝边听这小提啥怪异要求来，突听得他这般说，顿时猛地呛了一，袭玉忙过来给我顺着气，苦笑不语。

我来到草原后大多时间在母亲畔呆着，不太和一般黑赫人相，未免寂寞了些。这小孩却有事没事来找我，常会些稀奇古怪的鸟啊啊和漂亮的石给我玩，时日久了，渐渐将白衣的事淡忘了些，便也不再怪他，反而撺掇着让他来更多奇怪的事来玩耍，比如从西域过来的香，可以动手动脚的木制小人，还有来自遥远国家的洋酒，装在琉璃瓶里，据说是用果酿成，很莹的红，甘醇微涩，别有一番风味。

那是到黑赫的第二年，昊则十二岁生日，而我刚刚行了及笄之礼，将长长的黑发挽了如云的髻，和母亲一起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会。

昊则拿了大碗盛了酒，待喝不喝地，只是迟疑，还不时用鬼鬼祟祟的神向我偷窥。

而最叫我郁闷的，是某个白痴居然想我嫁人了。

离了一路的暴雨骤风，他们都已恢复了原先的谈吐温雅，自尊自持，眉目相对之际，一派主慈臣恭，叫我看着着急，却是无可奈何。

雅情也：“是啊，昊则，你说，你要什么？”

可惜二人的帐篷虽是相邻，却从不曾相通过。

钦利“啊”了一声，显然大意外，有些目瞪呆般望向我。

我也曾旁敲侧击地提醒母亲，颜叔叔是何等何等地待她好，但母亲只是淡然，就如颜远风一般的淡然。

在我看来，母亲寡居，又没了宇文氏肘制，在这礼教开化的外，与颜远风在一起，将是一件到渠成的事。

昊则顿时脸红了，将手中的碗提起，咕咚咕咚一喝尽了，才鼓起勇气般涨红着脸：“父汗，我想请您将栖情公主许给我!”

我曾经设法将二人一起约到很远的坡上去游玩，然后悄悄离去，但他们回来时，必然是一前一后，相距至少在三尺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