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不是很正常。有人形容为地震中的余震！

安亦辰一声，顿下，问：“那你说，你要到哪里去。”

雨大滴大滴顺了脸颊中，居然是咸的…

“栖情，栖情，你别睡，振作些！”安亦辰不断用手掌抚摸我的躯，将掌心的温度，往我颤抖着的冰冷上传送，声音惊惧，似怕我一睡再醒不过来一般。到底是他的手掌特别大，还是我的躯特别瘦？他的手掌几乎可以覆住我半个后背。绎哥哥的手掌也很宽厚，而白衣的手指纤长，倒有些像是琴师的手。

我对着那惨白天幕，对着大片大片倾下的雨，对着浮空里虚妄纠缠着的竹影明媚青丝缭绕白衣翩翩，狂笑，狂笑…

而我，终于知什么才是万劫不复！

他果然重又转过来，向前奔去。

“越州！我要去越州！”我的嘴中一片咸腥，隔了小衣，安亦辰的前已被我抓咬得泛一片殷红，又给雨冲淡了，泛阵阵的腥味，窜上我脑门，只觉越来越憋闷，胃中的搐也越来越厉害，再也无力抓挠他，低了在他怀里呕，却什么也呕不来。

莫非是天在落泪？

悲、痛、恨、伤，在我不必亲自费心费力赶路时疯狂地涌了上来，犹如万箭穿心！

其实他也白心了。

安亦辰垂了望我，音温得像在哄小孩一般：“好，栖情说去越州，我们就去越州。你乖乖地坐稳了别动。”

勉抬，安亦辰满脸是雨，淋淋的睛灼着焦急，专注地望着前方。他的一只手执了缰绳，另一只手将我半个凌空托着，显然是怕把我放在背会颠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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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哥哥！白衣！

难受不难受，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了。

苦好容易走的那么远的路又要给他断送，顿时尖厉地叫了起来：“我不要往回走！我不要往回走！”

“啊呜呜…”我仿如听到了野兽临死前哭嚎的声音，然后是安亦辰失声惊叫：“栖情，栖情，别怕，我在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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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似恢复些，刚才是我在哭嚎么？我怎么会发那么可怕的声音来？连安亦辰这么沉凝稳重的人都给惊住了！

等我见了白衣，见了那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将领宇文清，一切都断了，断了，断了…

努力伸手来，手嘴并用，向能抓到咬到的地方狠命地抓去咬去。

我看路线对了，舒了气，浑更是酸了，慢慢将垂了下去，睛也渐渐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