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就想起栖情宜嗔宜喜招惹人的面庞，我心一顿，忙问：“那女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窒住。

“她说她是华山的未亡人…”

至于父亲登基大典，少了我，绝不会影响什么。

我回过，打算回府去牵，却被门前守卫拦住，带笑禀：“三公，昨天这时候，有过一位姑娘来找过你。”

栖情，栖情，你竟到越州来了？

我心一阵又一阵的血气翻涌，李婶慌地啊啊声，匆忙摸了随携的药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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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该如何想？叫她该如何想？

我无心理会什么姑娘，随噢了一声，正准备踏大门，又听几名侍卫也说：“是啊，那姑娘好漂亮，比画上的仙还很多。小人们这辈，就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十六七岁，一白衣，觉是在孝里，可她穿着又很华贵…”

这里是越州，不是肃州，栖情，离我太远了。但我一定要回肃州去，一定要告诉她，我没有打算抛下她！哪怕踏萧府大门，被他们斩作蘼，我还是要说明白！

“瓜脸，睛又清又亮，可似乎一直在哭着…”

“她…她现在在哪里？”我怔忡半天，抓住其中一个守卫的肩促问。

栖情那样如烈火般着恨着的女孩，冰火两重天，再不知这些日正受着怎样的煎熬！

况清心草堂烧了，他们也只有回到宇文府，才有再见到我的可能。

何况，随之而来的萧采绎之死，她不可能不知他是死在我手中！

算是白衣的未亡人么？她心中，就当我已死了么？

栖情！栖情！

栖情，栖情并不知我外有事。她只看到那片烧成灰炭的草堂，看到我不告而去。

听着七嘴八的回答，我的心不断地浮着，沉着，寒着，着，翻翻涌涌，似要从嗓呕来。

再幸运，或许，她还会注意到誓言下没没尾的两个字：等我！

“她走的时候，着个圆圆的东西，声音很好听，可真的好悲伤，听的人都忍不住要哭…”

“她的发特别短，可不知怎么的，看来特别顺，很漂亮…”

我猛然冲了去，冲宇文府的大门，两侧张望，然后苦笑。

我木然吞下，却再压不住心的烈烈如焚。

华山的未亡人？

李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完整无缺地还给我，连封都没拆过。

“那么，我让你们给栖情的信呢？”我已止不住自己声音中的恐惧和颤抖。

宇文氏手握大权，向来门若市，这些守卫们，什么样的绝丽人没有见过，到底又要怎样的倾城倾国，才能惹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