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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这些隐约的怀疑,早在当日安亦辰拼了命般和阎王争夺我小命的时候烟销云散。我也确信,安亦辰即便不想要萧采绎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拿我的xing命冒险。除非…
除非他下药时没想到这药会伤及我的xing命!
心tou巍巍的颤着,有zhong行走于钢丝上的惊悸和恐怖,如ba尖的琴声,越萦越高,越萦越高…
提起地上冰凉的袍子,我缓缓向前行着,一步一步,都是ruan绵绵的,沁骨的寒气,从砖地里透过棉布的ruan底鞋子,点点向上游移,我几乎gan觉chu那dao寒气,将我脚踝和膝盖的关节,渐渐浸run到疼痛。
走到床边里,我已冻得瑟缩起来,忙一抬起脚匆忙钻到锦被之中。
锦衾的被面,是藕合se上等gong绸,一双双的并di兰蕙,用如胎mao般的丝线细细绣着,绿的jing2,粉的hua,轻盈动人,朵朵han笑向我凝望。
轻轻用指肚抚chu2上去,一样是冰冰的凉。
那样的并dijiao颜,居然也是这样冰冰的凉。
已是二月光景,这凄瑟的天,还是这样冷,而夕姑姑竟想不到为我备个暖炉。不知dao我怕冷么?不知dao安亦辰还没回来么?不知dao没有了他的怀抱,我会冷到哆嗦么?
我用力嗅着衾被上的棉hua味dao,妄图从那zhong清新中找chu一丝yang光的温暖来,可不知不觉,哪里liuchu的水滴,将被子打得shi了,又缓缓被松ruan的棉絮xi去。
窗外,清夜沉沉,风弄凉月,疏柳低迷,暗蛩悲啼,檐下落hua如雨,簌簌有声。
而安亦辰还没有回来。
这时,他在那个囚着宇文清的院落里么?
那个宇文清,那个曾经云淡风轻伴我走过风,走过雨,一起疼痛过,悲惨过,huan喜过,凄伤过的宇文清,正在他的鞭下苦苦挣扎,忍受那鞭鞭入rou的痛楚么?望着自己曾追杀过的安亦辰,宇文清有反思过自己的无情与凉薄么?
而安亦辰,面对完全失败的对手,他的沉静面容,应该泛chu雍容而冷淡的笑意了吧?他终于,可以除去让我们的生活偏离原来轨dao的唯一可能。
宇文清,宇文清,你既然放手,为何还这般迟疑不定,多情地自投罗网?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终于想乏了,想倦了,想睡了,可梦中一genjin绷的弦,似被人提到了心尖上,一点细微的声音,便能将它惊动,让我悚然而惊,一坐而起。
但那只是小心地轻启门扉的吱呀声。
淡薄昏黄的小小烛火中,安亦辰抖落一shen的寒气,将外袍除了,侧tou望我而叹:“我只说手脚轻些,能不发chu声音来,结果这门还是吱吱的响。把你给吵醒了么?明儿让他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