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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2/2)

但他笑的面容上,隐隐跃着的希冀和忧伤,竟然让我发作不来。

月下,他的容颜亦如月光般素淡而飘忽不定,迷离着捉摸不定的忧伤和黯然,一双眸,安静如潭,温如玉,恍如往昔。

“不用了。”我并不伸手去接,盯着清光素的一弦月,淡淡地回答:“我衣衫穿得多,这斗篷也厚实和,用不着那个。”

幸好此时李婶迅速又取了个垫来,呀呀地将我拉起,铺到石礅上,扶我坐了;又为宇文清将披风了一,小心将他扶回石礅上,方才匆匆离去。

我并没有忘记他曾如何待我,那痛和恨,纠缠着往日的辛酸和幸福,并没能随着清心草堂的烧毁而付之一炬。只有我曾倾力相待的一颗心,已随了那个历久弥新的陶埙破裂而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回复从前。

但他面容上清浅的微笑不减,话语舒缓宁和:“栖情,今夜,能不能忘了你是谁,也忘了我…曾经是谁,如今又是谁。我们…只是认识的朋友,分开久了,难得相聚,说会儿话,好么?”

以我倔的个,不他说什么,从此都该怒目而视,不屑一顾才对。

宇文清柔和望向我的目光顿时一黯,纤长的手指握了玉萧,连指骨都泛了青玉一般的冷和白。

我瞪住他,眶瞪得久了,泛着酸,却不见他退却,依然是那么温文而视,只是眸中的希冀渐退,忧伤渐,涩意如缓缓弥漫整个的乌黑瞳仁。

宇文清站起,将下的兽递给我,轻轻说:“天凉得很,垫着这个吧!”

怔忡片刻,我披了我那件雪狐斗蓬,步门外。

宇文清递过垫的手一时僵住,略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低下了

。只是今日这曲调数度凝涩不前,显然是主人虚弱,后力不继了。

白衣!

一树梨如烟笼,细碎零落,间或一枚,跌到树下男的衣襟,立时作一,分辨不

只因溶溶清月分辉下,那男的衣衫,亦是一片扎的纯白。他一如雪样的长衫,披了雪镶银鼠披风,坐于铺了兽的石礅上,半靠在纹斑驳的老梨树之上,持了一杆玉箫,默默向我凝望。

忽然之间,那装的韧便如新鲜的果般被砰然敲破,柔四下淌,让我直的脊背也忍不住弯曲,一屈已坐在他畔另一只石礅上,只能勉耐住,不让中的柔

我几乎忍不住想叫声来,但终究只是咬,徐徐以最合适的仪态走到他跟前,轻淡而笑:“宇文太,月下赏萧品曲,果然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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