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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残局已定(2/2)

庄宗李存勖得知王彦章五万大军撤走,即命安剑休率兵撤回北岸,避开王彦章五万人。王彦章在路上却得朝廷第四圣旨,免去了大都督之职,令段凝为大都督。

郭崇韬言:“以为臣之见,陛下当亲历前往。一来赵烁将军屯兵杨柳可保无忧;二来康延孝在郓州已是孤立无援,逢战必败。臣以为康延孝乃是走无路之辈,陛下亲往可使梁军将士心悦诚服,又可安抚当地百姓之心。”

敬翔又对朱友贞奏:“下之际,万岁只有调中禁军前往郓州。”

天至晌午,只见远远驰来一路人,约有百余人。一面将旗之上绣有“康”字,来者正是康延孝。康延孝来至城下翻,走至庄宗近前,伏地呼:“罪臣康延孝拜见陛下。”

庄宗大悦:“郭卿之言甚合朕意,朕令郭崇韬留守魏州,朕往郓州受降。”

三日之后,王彦章在开封府东门外兵拜帅,又命袁象先为监军。梁末帝朱友贞亲自为王彦章壮行。东门之外,战成阵,兵士列队,甲光向日,兵刃映影。

段凝并无将才,统率五万梁军一路向西,驻扎相州之北。又恐唐兵在黄河沿岸渡河,段凝便除了一个灭绝人的馊主意,征发黄河南岸十万民夫掘岸凿堤,自州之东,东阿之西,曹州之北绵延六百里河泛滥,洪成灾,民不聊生!

这正是:朝廷有难当顾及,再着战袍利剑提!

话说李存勖得康延孝请降书信,大喜不已,遂招百官商议纳降之事。宰相豆卢革问:“陛下,这请降之事,恐其中有诈。”

将台上朱友贞握住王彦章双手言:“当初只怪朕勿听谗言,才至今日。朝廷成败全赖开国候,老将军勿负朕心。”

敬翔言:“能为帅者,非王彦章莫数。”

张延朗言:“大梁早已大势去矣,世人皆传段凝将代王彦章为大都督,那段凝乃靠左右逢源人情才有今日。而唐帝李存勖已在魏州登基,并赵魏、灭幽燕、讨齐鲁、跨黄河、联西歧、伐契丹,人心所向,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康延孝言:“我即修书与唐主,归顺大唐。”

康延孝激之至又跪地呼:“谢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庄宗得了康延孝及郓州等城,众**喜自是不提。

李存勖赶忙扶起康延孝言:“康将军真心归附,令我大唐如虎添翼,朝廷幸甚呐。朕封汝为南面招讨指挥兼博州刺史。”

王彦章沮丧言:“一旦退兵,前功尽弃。”

内三发诏令,都督再不退兵,恐万岁要龙颜大怒。”

次日,李存勖辞别郭崇韬、豆卢革等人,由王越率三千兵护送,前往郓州。康延孝将归降之地定在朝城,李存勖、赵烁、王越、李响、郭无为、史建瑭等众将率八百骑兵在朝城城下恭候。

张延朗言:“若得今生伴明主,何愁他日不丈夫?”

康延孝投降唐庄宗李存勖,此事令朱友贞是龙颜大怒,朝堂之上对百官言:“康延孝献郓州重地,若是由此南下,开封危矣!”

王彦章无奈之下,只得撤兵杨柳,向博州发,黄河南岸仅留康延孝所三千人镇守。

王彦章老泪纵横对友贞言:“陛下勿怪,待老臣退敌班师之日,定要杀尽臣,以谢天下。”

赵岩言:“陛下何不将段凝再调回郓州?”

五万梁军主力撤走,郓州的大将康延孝如坐针尖,康延孝边有一谋士名曰张延朗,乃汴州人氏,官居粮料使。张延朗见康延孝绸缪不决,便问康延孝:“不知将军因何事如此焦虑?”

康延孝倒凉气,问:“先生要我降唐?”

“准奏,准奏!”朱友贞言:“但何人可为主帅?”

朱友贞言:“兵甚少,将军走后,朕速筹备兵以援将军。”王彦章对朱友贞躬施了一礼,遂上提枪,率兵征。

朱友贞面羞愧,无奈言:“朕即封王彦章为东路兵都招讨,率中禁军北上郓州。”

敬翔在一旁怒:“赵岩!若非尔等保举段凝,朝廷岂能有此困境?段凝掘开黄河沿岸,中原六百里洪灾泛滥,犬不鸣。若从相州调回兵在回郓州,足有千里之遥,洪怎得行军?”

康延孝言:“万岁三诏令王彦章还兵博州,却郓州势单力薄,倘若赵烁举三万人兵郓州何以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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