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客舍似家家似寄，忘却冬夏与秋！

她们：“本来就是嘛，尘世上的事，都是虚幻，都是过云烟…”

。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个人就是蝙妮和蝠妮。她们是负责看顾她的，一见她那恼恨之气淡淡的透上云霄，知是该拎她回去的时候了，因此赶忙来到她的边…

蝠妮笑着说；“也不用我说，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看一看，玩一玩，也许你就都想起来了，都明白了…”

顾莹灵很奇怪，她怎么会知到我在想了些什么呢？她为什么叫我“风儿”？于是，努力地想啊想，想啊想，突然好像悟了一儿，问：“你…你…你们是不是蝙妮和蝠妮？”

她们拍手大笑：“我们还以为你朝朝笙歌酒，夜夜风月良宵，什么都忘个净了呢。原来你还能记得我们是蝙妮蝠妮。”

顾莹灵忙问；“哪地方远吗？哪地方有哪个…哪个…番僧吗？”

顾莹灵摇说：“什么风月良宵呢？都是假的…”

蝠妮狡黠地笑了笑说；“你倒问起我来？你读了哪么多诗词歌赋，难就没读过李义山的；‘庄生晓梦迷蝴蝶，蜀帝心化杜鹃。’这两句？连庄都不清他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如今你不清这个世界哪个世界的，哪又有什么奇怪？终不成你比庄更庄？”

且说那顾莹灵气恼之间，只觉着睡意袭人，慢慢的朦胧睡。忽然一阵香风过，只见半空之中，两只遍华采的蝙蝠从天而降。轻舒双翅，翩然来到边。蓦地化成一双少女。只见她们：窈窕材瓜脸，樱桃小柳叶眉。

顾莹灵长叹一气说“他庄是梦，我却不是梦？！他梦当然不明白，我不是梦就该是明白的。那为什么也不清楚？我就是不明白才问你，你倒拿什么庄老的堵人…我也不知我想了些什么，我只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似的…”

笑盈盈的站在床前。风儿一见，好生面善。她们是谁？一下却想不起来。

顾莹灵似懂非懂地；“我也正要问你们呢，你们说我什么笙歌酒，风月良宵的，我都想不起来似的。如今一见到你，我就想起我原来跟你们是很熟悉似的…我跟你们…我跟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我是谁？怎么我又是风？又是金顾莹灵？”

蝙妮笑；“不是这个世界，是那个世界的？反正不是这个世界就是那个世界，不是那个世界就是这个世界，也许两个都是，也许两个都不是。”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了；“你要知得哪么清楚嘛呢，人家都说难得糊涂呢。”

蝠妮说；“那里叫宇宙金都，去了你就知了。哪闹你是不会讨厌的。”说完，不由分说，轻轻一拎，两人把顾莹灵挟在中间，借着一白光，双双腾空去了。

那双蝙蝠少女却先自笑：“风儿，认不得我们了吗？你生气了吗？你恼恨了吗？”

顾莹灵听了，忙起坐床沿，十分诧异。看她们这神情，她们这不是在叫我吗？我不是叫顾莹灵吗？她怎么叫我什么“风儿”呢？

顾莹灵长叹一气说：“我是不知的，不过是心里猜想着罢了。你是知的，但你们又不告诉我。”

蝙妮哈哈大笑：“哪有什么番僧？哪儿是你的天堂。到了哪里谁也不敢侵犯你…哪里有一个盛会。”

那两位蝙蝠少女似乎是知到她在想些什么，一左一右笑着坐到顾莹灵旁，张开双臂，搂着顾莹灵，在她耳边低语：“你就是风儿。你忘记了我们是谁了吗？”

顾莹灵忙问；“什么样的盛会？蝠妮，我如今是什么样的闹都讨厌死了的…”

…白光穿透过落英如雨的，长长的旋光隧，来到一境界。但只见繁似锦，虹霞满天，三人缓缓地降落到一白玉砌就的殿前的一个广场，在广场一侧的小山坡上坐下。顾莹灵看时；前只见玉树成林，琼遍地，一群彩衣仙女在广场中的型舞池内劲舞狂歌，雅丽的舞姿，急剧的？旋，令人意神驰。弦呖耳，鼙鼓动地，乐声直击九霄。此时的顾莹灵，已不知此是何境界，自己置何地，魄神魂，早已乐声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