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星河，无边无际的宇宙，天地同大在。存在就是旋转，存在就是运动，周循不息自往来。超越时空的空间里，永恒乐，？古常在。瞬息万变的劫难人生，苦乐无边，却又情似海。”

鼓乐手又唱；“冬季里来甚么儿开…”

顾莹灵听了，忽然之间，似是冲破了三十六座迷魂阵，劈开了七十二禁锢门，醒了过来似的，觉得她们正是在叫自己。大声地自己问自己说；“风儿？她叫我风儿，我就是风儿！我就是风儿！”

鼓乐手们又接着唱；“夏季里来甚么儿开？”

睡人们听了，突然一怔。歌声停了，鼓乐声也停了。往这边看过来，看见了顾莹灵，也突然呆住，她们心里说；“好生面熟啊？这个那么漂亮的姑娘，她是谁啊…想了一阵，似乎也想起了…她是谁？那么熟悉，她是谁？她是叫我们吗？我是叫灵儿吗？我是叫雪魂儿吗？我是叫月魄儿吗？我们在唱儿罢了…哪么，她又是谁呢？”想着想着…她们突然似乎顿悟了。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相貌，她不就是风儿吗？情不自禁失声叫；“风儿！”

鼓乐手们又唱；“秋季里来甚么儿开？”

蝠妮依旧笑着，又像是自语般地说；“她唱得那么好，你也唱得那么好，那是为什么？你记得吗？谁说过的；歌曲与宇宙相贯，舞蹈与神灵相…”

睡人们的舞步越来越快，旋转得像一阵风，她急骤地扭摆着腰肢，双手向天，叉着步调，不断在旋转作舞。围绕着她伴舞的少女也急骤地时针方向公转着，每个人也自转着。整个广场上，彩带飞舞，裙袂飘扬。飞天的仙女，洒落了飘红漫天。放Lang的乐手，奏了激情动地。

睡人她们答；“秋季里儿开。秋季里的桂儿开。秋季里的桂香呀么香沁沁，香呀么香沁沁呀，得实在是令人。”

顾莹灵在冥思的这会儿，灵儿也正在苦想。她只想起对面的她的名字叫风儿。也觉到自己和她们曾经是很熟悉的，曾经是很亲近的，曾经是很亲的伙伴…忽然，脑里突然闪现一连串画面…她们和一群仙女们裙袂翻飞地在一个十分丽的星际空间里漫游…她们和一群仙女们在一个十分丽的世界里嬉戏…她们和一群仙女们在一栋栋琼楼玉宇建筑群中无忧无虑地歌漫舞…至于…至于那是什么地方？那些地方是在那里？自己原来和她们怎么会在一起？如今，自己和她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些，她想不清了。一下无法想来了。不过，这些在记忆中重现的片段画面，令她找回了一些记忆，使她足以肯定；“我和她们是很熟悉的，很亲近的，很亲的伙伴。她们的名字就是灵儿，雪魂儿，月魄儿…”这就够了。这就很够了。

顾莹灵听着听着，越听越觉得这几位睡人的歌声是很熟悉的声音。越看越觉得这这几位睡人是很熟悉的人。但又觉得这个人不应该是这个声音；而唱这声音的又不应该是这个人。想来想去，一时觉得好像清楚，一时又觉得糊涂了…听着听着，似是突有所悟，失声呼；“哪个是儿！是灵儿唱歌。这个是雪儿！雪魂儿在唱歌。哪个是月魄儿！”

蝠妮自语般地说；“哪就是了。你还没忘掉本来…”

从歌声中，她分明听了这是曾经和她是很熟悉，很亲近，是很亲的伙伴，再听她的这声呼叫，就更熟悉了。但是，在哪儿跟她熟悉的，亲近的…

睡人和飞天仙女们接着唱；“季里儿开。季里的桃儿开。季里的桃粉呀么粉艳艳，粉呀么粉艳艳呀，得实在是令人。”

顾莹灵忙说；“记得，我记得曾经听过这句话。哪是谁说的？”

正说着，那边歌声又起了，只听那些外围的男女鼓乐手们，快地打击着节拍，睡人们又唱了起来，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听着。

儿生气了；“越说越发不像话了。”

睡人她们又接着答；“夏季里儿开。夏季里的荷儿开。夏季里的荷呀么灵灵，呀么灵灵呀，得实在是令人。”

这时，那些外围的鼓乐手们又继续唱着问；“季里来甚么儿开？”

这正是：醉卧长安大街，少年赵烁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