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喝了一小碗红枣莲羹，神好了许多，又拿着十八娘的小衣衫瞧了瞧，说：“也就是你最懂我的心思。这里的小衫，都是些缎的，光好看，不汗。又绣了儿朵儿的，大人穿起来都不舒服，小孩哪里会喜。过两日李世要去松州了，你是不是也要同去？”

说着她又有些失落“要是我娘当时也能遇到这样的神人就好了。”

王九看了看门，叹了气：“太萎靡不振，如今又迷上了长生，极信一个女冠，号清虚。不过这女冠并非全是糊人的，我当时难产危在旦夕，差儿一尸两命，就是这个女冠替我剖腹取，这才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元气大伤。”

半夏一听，十分惊喜，王九已经很久不下咽了，十八娘来了，这才肯。

“这东里的香味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烧艾，也不致于这么大的烟味儿。”

十八娘大惊“只听华佗扁鹊切了人脑袋还能给上去，没想到这女冠还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剖腹取。”

上次十八娘见她才多久啊！

王九早前听过十八娘提自己的世，也是唏嘘不已。不过鲁萍是已经中剧毒了，便是女冠替她合了伤，她也照样必死无疑。

但凡能簪牡丹的姑娘，总是比旁的人生得富贵一些。王九更是个中翘楚，在闺中之时，她就是圆有福气的面相，用老人家的话来说，那是旺夫旺的好命格。

十八娘了“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别想那么多，快些将养好了，这样才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孩还小，还仰仗着你这个当娘的呢。没有娘的孩是什么样的，你看我当年就知了。”

王九却是摇了摇“我一看我那孩，像个小猫崽一样，便忍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差这一会儿。这次我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可算是看清了，什么太妃，什么世家女，都是虚的，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命，和孩的命重要。”

十八娘了“自是要去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单枪匹的去吧。你之所以早产，可是那张良娣害的？如此你好了之后，切莫再心了。你当是姑娘的时候，在家里千百的，在这里，你不杀她，她便要杀你。贤惠什么的，只能害苦了自己。”

“你说得有理，我之前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还不忍心伤害太爷的嗣。可是一转过来，她们却狠狠地对付我。”

王九一见十八娘，也委屈得想哭，却被十八娘拦住了，她了自己的睛，说：“都怪我不好，一门就哭，惹得你也要哭了。你还在坐月呢，哭了对睛不好。”

…

突然，珠帘被挑开了，一个穿着袍，扎着羽冠的女士走了来，她用睛轻轻地看了十八娘一。

十八娘却莫名的像一只炸了的猫，猛地站了起来。

妹两人正说着己话。

王九红了“半夏，给我端红枣莲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