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吐蕃王之所以能轻松攻破松州城,掠夺无尽财富,竟然是与李谦之里应外合的。
这是一个敢敢恨,也看得清楚前路的人。她心悦李谦之,不过是少女时期犯下的一个错误罢了,只是一个错误,付
的代价便是一生。
十八娘看着看着,眉越皱越
,在其中的一封信中,竟然提到了长安城中的好几个大人
。
城楼之下的三千将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三千只酒碗同时砸在地上,发大的响声。
等冷静下来一想,她还是先将这书信收了起来,如今拿来,他们并不在长安,很容易就让人糊
了过去,还不如等待最好的时候,给人以致命一击。
“兄弟们,吐蕃狗杀到我长安,今日我们就杀去逻些,扬我大楚国威。”
孔娴摇了摇
“算了吧,万一又遇到一个中山狼呢?再说了,我孔家遵循儒家礼教,怎能有二嫁女?祖父若是知
了,肯定会一条白绫勒死我的。就此别过,我
无长
,只有这些东西,算是报答你救我
火海。”
十八娘猛的一拍桌,这些国之蛀虫。
等十八娘的脚好了一些,距离他们回来已经过去十日了。李期则又是一条好汉。
松州城的大门,府军们穿着崭新的铁甲,手握斩
刀。写着李字的大旗,在上空飘扬。
“他同我说,他与你阿被人陷害,有了肌肤之亲。你的父兄,个个凶恶如鬼厉,范
沈氏家大业大,他不敢违逆,所以只能娶了。可恨我鬼迷了心窍,继续对他
信不疑。”
十八娘了
,孔
娴的祖父是国
监祭酒,在大楚朝是响当当的大儒。他说的话,想来是有依据的。
十八娘打开她留下的包袱一看,里赫然是李谦之与吐蕃王叔的往来书信,谈的都是如何
攻松州之事。
十八娘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莫名的起了丝丝敬意。
“我当然不信。三岁看老?真是太荒唐了。他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我曾经以为,我在他心中当真是最好的女
。可是后来,他回赵郡祭祖,勾搭上了族中寡嫂,考了探
,又看上了你阿
。”
说完,孔娴便脚步从容的离开了。
十八娘看了看她,笑:“你觉得好就好。只不过你没有孩
,寡妇再嫁也并非难事。”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十八娘,你说我当初怎么那么傻?我本是孔氏贵女,不说王公贵胄,随便寻一个家财万贯的世家,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寻你了,我已经决定要去松州附近的一家
观里
,
女冠了,师父说我
有
。”
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也与吐蕃有了牵扯。难怪,难怪当初吐蕃能够直接打到长安,血成河。
李期站在城楼之上,端起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将那碗往地上一砸。
只可惜,陷情
的人,是听不得真话的。就像是当初的沈琴。
“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