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穿脏了你别洗，我有空就去书馆找你拿，等你洗了再给你送去。反正十日就能回来一趟，带去的这些衣裳也够你穿了。钱贴收好，学馆里人多手杂，门在外当多留些心，防君不防小人，凡事还要自己在前，才不会自己增添烦扰。也别苛待自己，需要什么要买什么就去买，钱不够了跟我说。”

“就是啊爹，你说这作甚！”

“老，说什么死不死的，埋汰不埋汰！”

了两桌。像、栓和有才这几个小的，都是蠢蠢动，大人却要等着薛老爷说话。

“嗯嗯嗯，都听你的。”

招儿和薛儴也起来了。

饭罢人散，各房人都散了，薛老爷笑眯眯的，还和赵氏说了几句闲话。这情况，赵氏也摆不来臭脸，拍了他好几下，说他也不知在乐啥。

因为这，招儿一直就很回避与他谈论这个问题，却也态度很明确，在买卖这件事上面，她是不会听他的。

“爹，你放心。咱们虽是分了家，但还是兄弟，是一家人。兄弟是什么，是打断骨连着的，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的。”

薛老爷有些欣地：“你们能有这想法，我也就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他没办法，也不了，只能这样了。

不同于杨氏那边，这边倒是安静，招儿昨晚就将所有东西打包装好了。偌大一个包，里面装着铺盖席，装了几换洗的衣裳，还有薛儴一些平时用的琐碎件。

这件事自打分家后他和她说过几次，不希望她再那么辛苦地去买卖。可招儿总是左耳右耳，一看就是没放在心上，她平常说话事都是有一句算一句，唯独这件事上她学会了敷衍。

良久，才叹了一声：“以前的事都略过不提，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们兄弟三个能和和睦睦，齐心协力将自己的日过好，让薛家越来越红火，就算是我现在死了，也能合。”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和谐，桌上笑语声声，所有人都回避的让人不开心的话题，只捡了好听的说。

虽是这话是对两个人说的，但薛老爷说话时却是面朝薛俊才的方向，明显就能看他更重视谁。

杨氏的嗓门响彻整个院，一会儿问薛青山车啥时候到，一会儿说自己忘了收拾什么东西，要赶去收拾。

乐啥？其实他也不知，反正就是乐。

“你别担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你那生意，能就，不能也就算了。家里还有这些地，扣去给三叔四叔的粮，也足够咱们吃喝了。不够的，我平日里多抄抄书，赚来的钱也够咱俩用。”

梦终究是梦，即使这个梦很神奇，但那毕竟不是他的经历，接下来他该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业上，所以只能和招儿暂时分开。

一见招儿这样说，薛儴就知她本没听心里。

三房和四房倒也不想起这么早，但架不住大房的人折腾。天还没亮，东厢的动静就不断，不停地有人。

薛儴站在她旁，看她检查要带去学馆的东西，耳朵里都是她的唠叨声，心里有些惆怅若失。

*

于是，都起来了。

“明儿是俊才和儴上学的日，咱薛家当了一辈土里抛的泥，爷希望你们能有息，能给薛家挣大脸，挣大光！”

“好，好！”薛老爷连连，拿起筷：“都吃吧，好好吃一顿，就当给两个小的打气鼓劲儿。”

薛老爷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却是无从说起。

一大早，薛家的人就起来了。

薛儴还想说什么，

招儿像个老妈似的絮絮叨叨。

对此，薛儴十分无奈。

黄的灯光下，薛俊才的脸有激动的红，他站了起来：“阿爷你放心，孙儿一定不让您失望！”

薛老爷又喝多了，老脸红彤彤的。但看得他十分兴，这是满怀希望与欣的兴，谁也不忍打破。

可这怨谁呢？只能怨他那会儿不懂事，觉得招儿一个妇人家去赚钱，就为了养自己。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心里格外接受不了，跟她闹了几次别扭。

其实宿读和走读这件事，他私下里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宿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