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锦神无恙的转首对着贺兰珏，想从他那云淡风轻的从容上，看一丝丝破绽。

了一夜的风，听了一夜的曲，也该是困倦了，奈何她此时，却没有零星半的睡意。

血的事实来说，要，好过很多。”

“那你查到了吗？”

罪过罪过…今天俺更晚了…跪求原谅o(？)o

面上，她迎着贺兰珏探究的目光，不逞相让：“我是谁，过去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孟锦，是能达成公所愿，跟公目前在同一条阵线上的孟锦，这样，不是最好的么？”

何梦锦凝神听，却从那曲里，读了苍凉，宛若此刻自己的心。

却听得他继续：“因此，我才是更加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一直在想，你的份。”贺兰珏抬手拨了一下琴弦，琴音发一声悠远的回音。

——————

说这番话的时候，何梦锦一直没有别过来，她说的很慢，这些，明明是她内心最为隐秘，最为痛彻的一角，却没想，在这样一个夜晚，对这样一个尚且算不上熟悉，仔细想来对自己还有几分危险的人来。

何梦锦心不由得冷笑，她自己都不知！

起码，何梦锦确定，至少，在她功成名就之前，她和贺兰珏之间，不会有冲突，虽然暂时不知他所图，自己所为又对他有何利，但他现在，袖手旁观，不拆穿自己，对如今没有能力没有基可言的她来说，便是最好不过的。

她有些张的看着贺兰珏，若是他真的知这份，且还抓住了什么把柄的话，那自己将再一次陷被动。

是被人豢养的杀手？是行走江湖的侠女？是他国的刺客？

合衣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曾对此有许多猜测，甚至私底下还让李萧然暗暗查访，但都没有丝毫蛛丝迹。

虽两者都再未有任何言语，但心却是已达成一默契。

但说去的话，便是泼去的，她也不后悔。

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想的，却是一片空白，何梦锦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此时，天渐渐亮了，她索起，行至窗前，推开来，铺面而来的，是昨夜那一阵阵熟悉的莲香。

似是一早料到了何梦锦会如此一说，贺兰珏丝毫不觉得惊讶，他一拂手，宽大的袖摆掠过琴弦，发又一曲天籁。

我到底是谁？

不知听了有多久，直觉天已然暗了，接近黎明，何梦锦才起，回了自己住的院落。

“没有。”

说实话，她也很想知，这的本尊，到底是谁？

贺兰珏淡淡的语气在午夜的风声里响起，何梦锦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

******

这一夜惠风和月，芙蕖正盛，弹琴的人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听曲的人，没有睡意，循着琴音，一曲曲，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