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衡在一边听了，更是想笑又不敢笑，堵在嗓里，好一顿呛咳。国公爷很好心的帮她拍背，拿松鼠献籽绣帕给她嘴，丢了帕却又很顺手的拿走了她的苹果，自己咬起来。书衡很无语的看着，老爹抢自己零的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公爷听说，便要试试，袁夫人早命人湃了一分在晶缸里，当即便取了来，切块装碟，盛到面前。

袁夫人羞红了脸，便是心里兴，嘴上也不能说了。书衡在一边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吃苹果。公爷尝了一小片，果然如，果香扑鼻，便笑：“还是旧日的味。多亏婆婆想着。我一直记着要去庄下住几日呢。”

袁夫人面上得意嘴里却没好话：“那可不是？瞧瞧这嘴里吃的，脚上踩的，白天玩的，晚上睡的，便是换成金，也足以打个二尺三的金人啦，她还不得给我好好长两寸？”

宋婆婆唱佛谢不迭，又：“公爷尝尝果？清香甜脆，供在佛前也不会失礼。”

宋婆婆见到那金丝玛瑙碟里切了红白果丁摆梅形，旁边还搁着小银叉，盛在红木洋漆盘里被丫鬟端过来，便笑：“这果到了府里也变得尊贵了，倒有那金的银的来它。”袁夫人桃腮，杏眸熠熠，当即笑：“因为是婆婆送的，所以特特拿金的银的来。婆婆不见刚才，衡儿双手捧着啃，小脸吃的鼓鼓的，连吃两个连晚饭都省了。只怕婆婆若多送几次，她就直接跟着您家下去了。”

袁国公抿嘴瞅了夫人，笑：“倒是亏了您的土方。”袁夫人的脸刷的红了。

衡也极为喜这位淳朴练达的乡下老人，她很容易让她想起农村的祖母。宋婆婆见问，便拉开了话匣:“老天爷开了，风调雨顺，不仅麦苗开的好了穗玉米收了满仓，连刚下的桃都有拳大，我特特挑了一批赶鲜的送来，给公爷夫人和小都尝尝。日后有多少，可也比不上这货尖”接着又拍:“瞧瞧路边的饥民，我这老婆觉得自己真该去菩萨面前烧香。”

宋婆婆哈哈长笑：“小囡囡还是这么讨喜，就跟那年画上跑下来的一样。我这次见她可是比上次又了两寸。”

一席说的大家都笑了。公爷便：“咱们府里还收着一个小玉菩萨，就给婆婆请回去吧。老天地的，不必天天翻山尼庵。”

书衡刚跟父亲见过礼，又坐在小锦墩上啃桃（她嫌小丁丁吃着不痛快），一听见急忙抬：“不不，我晚上要吃的，喝虾酸笋汤。”她脸上挂着犹不自知，公爷很好脾气的她的鬏鬏：“好好，都依你。”

宋婆婆笑眯了：“公爷若真又来，那情好。你住几天，我到比过年还兴呢。”她上上下下打量国公爷模样：“倒比以前气更好了些，还是多亏了夫人着，没由着你成日夜的看书枯坐。我今日来的可巧呢，刚了门房，就听说夫人又传了喜信了。”

“了不得，了不得，”婆婆拍着膝盖“夫人还是这么能说会，倒像是这果都到您嘴上去了。我以前养着哥儿的时候，就常念叨，也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能消受国公爷这般的人品才貌，又不知是哪个没福气的，得忍受哥儿这刁钻古怪的脾气。瞧瞧，终究被夫人摊上了，真像是三生石上刻下来的。”

“不敢，不敢，这是公爷夫人积德积福。”宋婆婆喜气洋洋倒像是自己要添孙了，她又开始细细叮嘱袁夫人一切期注意事项：什么不能吃寒凉之，螃蟹，柿，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