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在自我想象里沉迷了一会儿，一扭看到女儿同样一脸怅惘，伸手戳她的脑门：“那毕竟是传奇。千百年来就了一个白素媛。所以好好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有娘把关，谁敢让你受委屈？”

书衡默默的想，袁夫人这样的女若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恐怕更如鱼得。天生带着女人的技能。

看女儿一脸孩气，生怕她听不懂，袁夫人又解释：“知白素媛吧？”

袁夫人鼻里笑了一声：“还是向华伯府不如以前了，连着两代没现有息的儿郎。不然大可以直接在朝堂上安耳目，哪里用得着这一招？男人啊，还是得靠男人。女人便是嫁给了皇帝，当了太后，还不得指望着娘家？”

想到这里，她又有纳闷，依着袁夫人的，和定国公府如今的地位，便是拒绝了也不要嘛，嘛要忍呢？

书衡瞬间明白了：“太后是要安个密探来，充当她的耳目呢。”

“是啊。不过人计的执行力向来得看人。咱们家，你父亲，我是向来都不担心的。所以瞧着恶心，但其实无妨。为了防止其他七八糟防不胜防的手段，还不如把人收了，让太后也松气呢。”

如今这世上女哪个能离了男人？但白素媛还不是一样活得神？所以啊，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最重要。这话由书衡在心里补充来。

“我心里对这号人倒是佩服的。她终未嫁。”

袁夫人瞧闺女嘟着嘴一副替自己愤恨不平的模样，笑着她脸:“可怜的多了去了，再不到我们。况且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这时候便是看个人手段的时候，要么忍要么狠。话说当初的良国公夫人，见男人带了个年轻貌的妹妹回来，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冲了来，一把抵在自己脖上，一把抵在儿脖上。放话来，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丈夫刚一犹豫，她脖上就一血痕，是真割！结果良国公自己跪在金殿上请罪，求文皇帝收回了成命。”

书衡从这话语里听些悲哀和不平来，她正预备安安这个妇，让她别想太多，安心养胎。却不料袁夫人坐起拍拍自己的：“家业再丰厚男人再能耐，自己也得有本事。该有的钱要牢牢抓住，人脉也得好好联络，便有一天，离了家离了男人，自己也能充实牢靠的活下去，那才算有谱。”

袁夫人脸上有抹奇特的光亮：“当到太后又怎样？我总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有本事。”

袁夫人看着女儿清澈如的眸，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笑：“贵妃娘娘早注意到了永安的情况，事先透了消息来。我与你爹爹一参详，便晓得太后是有些慌了。毕竟梁王一案影响甚大牵连广。早些年，太后可是耳聪目明，还想着要垂帘听政。虽然被阁臣以‘本朝无太后听政故事’驳回，但终久不死心，盯着朝政。但这次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却直到最后才知消息，这肯定让她十分不甘。”

书衡捂着额，好生无语，正话反话都让您说了。好吧，您开心就好。

书衡，试想到了自己，只怕也耍不那泼劲儿，少不得自个儿忍着。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怪男人：皇帝看中的是臣工的忠心和才，难不收这些女人你便不用他们了吗？大臣也真是的，只要你的能耐还在功劳也在，难不要这些脂粉炮弹，自己便会失了不成？说到底还是贪的劣！帝王赏赐不过是个金光闪闪的借罢了。

书衡：“知。女先生。能诗能画，还制的很漂亮的玉笺。”

书衡听了这话，摸摸鼻，原来你的女神是她。难怪当初开一大堆恨不得飞上天的提亲条件，好像生怕自己嫁去了一样。

袁夫人：“看人。如今圣上还好。前文皇帝最这事。”

“她原也是贵胄千金。但父亲好酒好赌骄横不法，不久获罪，连累的一众家小狱遭难。唯独这白素媛，因为自己才名又风度又好，又惯会人游广，事先察苗，早早了家，割了尘缘，因此罪不及。她兄弟姊妹尽数罹难，未婚夫也退了亲，后来还了俗也成了孤家寡人。原本世人都觉得她的一生如此悲惨，却不知她活的反而更自在更畅快。多少人以得到她的墨宝为荣，女孩将得到她的指视为荣耀。我当初去拜见她的时候，有幸见到了她的造纸作坊，啧啧，那玉笺的账足够她风生起过一生了。”

书衡凑着脸趴在床边：“皇上赏的，不收便是大不敬。可收了也意难平。男人办差有功劳，难女人治家便没有功劳？偏要害着另一个。臭男人事多，女人真可怜。”

书衡抓抓：“皇家很喜送人给臣下表示重吗？”

人正靠着秋香金线蟒枕，把脚放在红漆梅凳上，让叶捶。书衡默默的看她刚门的女，现在心里还有疑团未解，就踮着脚轻轻的挨过去。闭目养神的袁夫人嗤的笑了：“我没睡着，你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