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真是悍匪啊。”曾千看着那些人影傻了，不用说都知先前那个家丁也完了。

威海卫大队也不等那两个家丁回来，迫不及待的开始渡河，家丁到山脚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十人，一个家丁下往山上走去，影消失在林木中，又过了一会，前所的百多人都过去了，岸边稍稍列队，跟百石崖的人一起又往前面走去，杨云直领的守城军也开始过河，陈新看到王元正带着七个家丁也跟在队列中。

是很平静，河岸约一里多外有几座山坡，山上都是落叶后光秃秃的密集树丫，看上去一片寂静。

陈新也不再等他，回大声命令自己的战兵队脱鞋卷脚，各队长喝令中，战兵纷纷卷起脚，踏刺骨的河中，快速到南岸，四个杀手队排为两列，前后各两个小队，火队在杀手队后面。

过河的前所军一片大，前所和百石崖的两个千带着几个家丁连连喝骂，让他们列成队形，河这边的杨云也是连声促守城军士过河，没过河的军们也慌起来，镇抚带着两个士兵腰刀弹压，防止这些人逃走。

后面那人骑术更好，追了百多步，到了家丁后，那骑手大喝一声，手中一标枪疾飞而，将家丁扎个对穿，那家丁满吐血，手在前冒的枪上握了几下，似乎想把它扯掉，又跑几步后终于一，跌落下，土匪骑手继续追了一段，拉住了家丁的空站在原地，打量着对面五六十步外的卫所军，大群土匪仍在从树林中不断涌，陆续在他后站定。

陈新等人无奈，只好跟着左千的百多人到下游五十步外又找了一个浅，这里只有齐膝，但冬季涉后鞋不易，曾千派家丁带领军开始收集木材，准备搭桥。

这时曾千也到了，陈新跟他说了自己的担忧，曾千倒不相信通天梁敢来，不过还是找了杨指挥和蒋同知说了，杨云则本不担心，他对土匪不屑一顾，仍然没有派斥候，只是觉得速度太慢，让曾千在下游另外找个地方再搭个桥。

左千所的桥还没搭好，大队那边的桥已经好了，百石崖千所的五十多人先过了河，那千过河后就派两个骑的家丁往南边小山过去，陈新看了松一气，转一看桥边，心又悬起来。

双方相距只剩下五十步，同样的瘦弱和衣衫褴褛，土匪那边前面的悍匪都手执兵，后面的人看着就是纯粹的农民，拿锄扁担的都有，少数人脆就拿的一大树枝。先到的十多个匪徒看到地上的家丁尸，一拥而上，剥衣的剥衣，脱鞋的脱鞋，片刻就把那家丁剥个光，连一双袜也是被两个土匪分享。

陈新对朱国斌：“山后面藏几百人很容易，树林里面伪装一下也能藏不少，难不成通天梁真要在这里伏击官军？”

他们渡河的时候，土匪已经尽数来到卫所军对面，人数四五百人，卫所军虽然有七百多，但还有小半未渡河，渡河的人中列阵完的只有三百人，反而于以少打多的状态。

陈新对曾千：“曾大人，应当上让军士涉渡河。”

曾千看了，也促着自己的手下渡河，那些军拖拖拉拉，好一会才过来了三十多人，曾千多少懂带兵，不敢拖延太久，先带着那三十多人赶往前锋的左翼。

“很有可能，他搞不好是要半渡而击。我上让火队装弹。”

曾千看看还有浮冰的河边，迟疑：“这么冷…”

曾千这边的浮桥才搭了一半，他已经准备放弃，直接从大队那边过河，他旁边家丁突然往对岸一指，曾千和陈新等人抬看去，山下那个家丁正没命的往这边跑来，后树林中钻几十个人影，其中一人骑了剩下的那匹，跟在家丁背后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