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看到山上亮起一团火光，大概是两三百个火把，他们没加山腰的战斗，而是从山向下扑去，应当是来夹击刘兴治。

“刘兴治输了，看来他比他哥哥差远了。”张东上得了结论，那情报员也看到了山的火光，明显是黄龙或沈世魁的人，他们早早就埋伏在山，只等刘兴治的人陷混战，此时动可能是发现了刘兴治的位置。

两个情报员听了反而轻松下来。能离开这里最好，张东回屋找到商社的，跟他说了情况。这个哈哈大笑，告诉张东说这里经常都是这样，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要是哪天不打，那才是不正常。

剩下一个情报员见张东在屋脊上一动不动，不由焦急的：“账房，商社的人已经起来了，咱们也该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张东摸自己的短铳，开始装弹“知不知是什么原因？”

宁静的夜中有远海狼轻拍海岸的声音，山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三月的晚上仍然很冷。三人都穿着厚棉衣，一个情报员低声“账房，快时了，估计不会有啥事。”

张东回忆一下跟踪自己的人，到如此小心，刘兴治很可能会动手，他对两人：“一旦起，咱们要抢先到港，上船要。”

张东的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四周虽然很安静，他心中那危险的觉却越来越明显“别着急。”

“账房，属下觉着刘兴治也不赖，不过他坏事的时间多了，谁都防着他，自然便不太灵光了。”

张东也无所谓，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加上情报很少，他自己也拿不准，这些商社人的死与活他并不关心。

张东不及细看，上让一个情报员去叫醒所有人，让他们向港撤退，张东站上屋脊，向着西边平地看去，那里也亮起了火光，看来刘兴治也打算夺取港，这样便可可退，否则一旦形势不利，他只能撤走少许人，如果形势有利，刘兴治也可以阻止沈世魁和黄龙逃走。

商社的人谈笑一阵，各自回屋灯休息，整个院很快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张东没有回“让他们上走，我稍等片刻，放心，刘兴治怕是难以讨好。”

张东中寒光闪动，现在的情况看来，岛或许又有一次冲突就在前，岛上就这么大，大家盘错节，又随时互相防范，也不可能到完全保密，张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到第一天就有大戏看。

山上各响起铜锣和鼓声，又亮起更多的火把，这些人是从东往西，肯定是沈世魁或黄龙的人。张东嘴角带笑，这两人也是早有准备，否则反应不会如此之快。

山腰、山脚同时亮起无数火把，呐喊声响成一片，至少动员了近千人，他们自西向东攻击，不用说就是刘兴治的人。

山上杀声震天，一些窝棚在搏斗中被燃，冒许多的火，并且开始往周围蔓延借着越来越亮的火光，张东能看见无数人正在各厮杀，各兵刃挥动时，留下一明亮的轨迹。而更多的普通百姓正在四逃窜，嘶声竭力的尖叫声在山脚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阵敲门声，另一个情报员也回来，他原来是沈世魁的手下，有不少亲友还在岛上，同样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大人，沈世魁、沈志祥的家丁今日都召集在一，沈府周围外松内，有些窝棚里面已经藏了兵，附近都在严查来往人等，属下差一就没来。”

卫。”

话音未落，一支烟嗖一声从山腰升起，带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最后嘭一声在空中炸开，映张东等人略带兴奋的脸。

“黄龙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不清楚，不过属下回来的时候经过黄龙官邸，那条街已经不让走了。”

两个情报员互相看看，终于：“不清楚，属下的堂哥在沈世魁手下当把总，他也只是听说刘兴治要占下岛，拿去投靠建，换他的官位和家人，消息是午后才传的。不过也未必就一定打得起来，这样的事情都好几次了。”

张东自然不会休息。如果要偷袭，晚上是最好的时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觉，让两个情报员搬来梯，三人悄悄上了屋。他们的宅就在港附近的平地上，从房抬看去，青天幕下是绵绵不绝的墨的山影，山腰上开始有几亮光，后来也陆续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