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又过去拾起,解开来,将里面的米团都拿出来,放置在那伤马的嘴旁,吩咐着:“兄弟啊,你得多谢这两位哥哥。饿了你就吃,啊,顶住,等我回来。”
阿飞暗暗点头:“这几个人,心眼都很好,爱马如命,关心同伴,不愧是关家父子带的兵。”
那人最后到君侯二字时,他忽然到了,这小将军,一定是关平。
奇怪,关家父子,怎么这么大雪天往回跑?
阿飞好奇心起,瞧着前面三人开始起程,悄悄掇在后面。
两匹马驮三个人,又在这黑暗大风雪的路上,根本走不快。阿飞轻松地跟在他们后面,却也用不了多大劲儿。
一路无话,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前面那三人终于停了下来。
阿飞观察周围环境,到处是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
眼前忽然黑色一闪,接着,透出红色的光来,从那红光之中,走出几个人来。
阿飞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那是一间大房,雪太大,个屋子都被白雪包裹了一层,远看根本看不清楚。
阿飞忽然起:“莫非这就是徐庶说的竹田沟的北口?”
他低头看看,迅速又念一遍咒语,隐住自己,欺身而进。
这一路上,他欺对方无备,隐身失效后也不再续,现在需要了。
很快的,越来越近,最后连对面几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阿飞心里嘭嘭直跳,还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情况,在敌人眼皮底下走来走去。
守卫正在盘问关平的那几个亲卫,阿飞慢慢从毛三身边走过时,听到他正跟对方发脾气:“我是毛三,刘大头领也认识我,你让他出来,我跟他说。”
对面那守卫头目毫不示弱,道:“你是毛三怎么着?我苟四跟随刘帅,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怎么不认识你啊?我们刘渠帅正在主公帐中议事,怎么可能出来见你?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报之后再说。弟兄们,看牢了他们,我去找渠帅大人。”
阿飞一听,嘿,看来进里面去的向导也有了。皇叔啊,你果然不愧仁德之人,为客人设得如此周到。
跟着那叫苟四的小头目,穿过后屋,进入一条细细的夹山小道。路窄风大,那小头目双手捂住衣领,缩紧了脖子,低声咒骂着天气,快速走着。
他十分熟悉道路,阿飞跟着他,走不到五百米,前面豁然开朗,迎面是一个野营木寨,寨门紧闭,两旁竖立着两个大哨楼。
那小头目跟寨门后的守兵说了一句,守兵将木门开了一条小缝,让他赶快进去。
阿飞突然一愣,这门开得也太小了。
那小头目一钻进去,守兵立刻用力关上,卡上了大闩。
这时,阿飞刚赶到寨门前,根本来不及跟上去。
阿飞心,要是跟丢了这苟四,就算进了去,也不知得多久才找得到刘备的大帐。
脑袋急速转弯,咬咬牙,心:“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他早有了心准备,这时不过是客观环境逼迫,需要立刻下定决心而已。因此他毫不迟疑,低声默念一遍穿障术的诀咒,眼一闭,就往寨栏上撞去。
一头过去,无声无息。
阿飞睁看一看,脑袋已经过了木栅栏,腰上面的部分也过去了,以下部分,却还停在寨外。
看看寨门的守卫,毫无所觉,阿飞放下心来,道:“看来施展穿障术,并不妨碍原来的隐身术,这法子不错。”他试着走了两步,喔,个人都轻飘飘地透了过去。
进来了!
“原来穿墙而过是这么个感觉啊,心里都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