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许人杰伸大拇指，对着斥候比划了一下：“你这斥候真是不错。”

“不…我不用看就知。”朱元璋认真地：“这是从人心的角度来分析的…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苗，我是王左挂…你从我的军队里分离去，带走几百人也就罢了，如果还要带走大量的粮，我能答应吗？”

“慢着…你又是怎么判断寇败逃了呢？”这一下旁边的许人杰也兴趣了起来，他跟着朱元璋学的都是指挥学，这侦察的技术，还真的抓瞎的。

斥候脸红了红：“都是朱八哥教的…”

“这个…”许人杰楞了楞：“对啊，苗从王左挂的军队里分离来，应该只能带走一些不愿意投降的人，或许他们有些随兵，但绝对带不走粮。”

斥候听到许人杰问话，脸上顿时带上了得意的神：“也是朱八哥教我的判断方法…只要看地上的尸就明白了…”

“很好！没有白跟着我学。”朱元璋夸了一句，那斥候得了儿的夸奖，顿时神焕发，满面红光，继续报：“咱们追着这些人的痕迹又向前走了一段儿，到了村外，就发现了一个战场，地上倒闭着几十个人…看来是发生了遭遇战，寇和乡勇军都有损失，寇的损失比较大，他们应该是输了，向着东北方向继续逃窜了去。乡勇军也随后追了下去…”

斥候得意地：“咱们发现，乡勇军的的尸被公公整整地并排放在一边，而寇的尸则七八糟地倒着，从这一来看，是乡勇军赢了，他们简单地理了一下战场，恢复了一下力，但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挖坑埋葬同伴，就追着寇去了…从这一来判断，乡勇军对这寇是志在必得。”

“没错！”朱元璋的眉地皱了起来：“没有补给的军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停地丧失战斗力，最终被后面的追兵给吞掉，如果咱们不能赶追上苗，他难逃一死。”

许人杰对着朱元璋摊了摊手：“朱八哥，您以前究竟是嘛的？我怎么觉天下没有你不会的事！”

许人杰扁了扁嘴：“朱八哥，乡勇军的士气比较我是可以猜到的，但是您怎么知乡勇军的补给比苗一伙人好？您真长了千里不成？”

队伍开始加速，小跑着向东北方向前，果然，跑了五里之后，一个染血的荒村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村外的平原上，七八糟地躺着几十寇的尸，旁边还并排摆放着几乡勇的尸。

“嗯？怎么看法？”许人杰奇：“看哪边死的人多吗？这可不一定，有时候死人多的一面反而是胜利者。”

如果没有斥候先介绍一通，许人杰是看不懂这个场面代表什么的，但经过那名斥候的解释，他只看了一面前的情况，就将所有情报一丝一环地联合了起来，前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能够告诉他很多发生过的事情。

朱元璋笑着摇了摇，不作解释。这些军旅知识，是他上辈戎生涯慢慢练就的，这事情解释不清，他向着东北挥了挥手：“咱们加行军，看来情况非常严峻了，乡勇军已经咬住了苗的尾…照这样下去，士气比较，补给也充足的乡勇军，是肯定可以把苗一伙人全吃掉的。”

只不过这件事太小，苗这个人也太微不足，朱元璋上一世在天空中游魂观察时本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小人。他能猜到苗的下场，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经验与判断。

朱元璋估计算得一都没错，在真实的历史中，苗带着几百不愿意向朝廷投降的寇，离开王左挂的大军之后辗转逃亡，然而却糟到清涧秀才李攀龙率领的乡勇军追击，最终力尽战死，为明末农民战争史写下了染血的一页。

斥候就用随地大小便的情形来判断敌军人数，算是非常聪明了。

“不是看死人多…”斥候认真地：“朱八哥教过我们，如果两军发生了战斗，败逃的一方，没有时间收拾同伴的尸，他们会把尸扔下逃命。而胜利的一方则不同，他们应该会简单地打扫一下战场，如果有充足的时间，会掩埋同伴的尸，如果时间不够，也会在休息的时候先把同伴的尸搬到一边先放着，等追击完了敌军之后，返回来收拾。”

“有这样的斥候，真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许人杰忍不住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