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如龙被吓了一：“那怎么办？”

“只有靠你了…”杜文焕用断掉的旗杆在如龙的盔上轻轻一敲：“本来想把你藏起来，直到攻打主寨的时候才用，没想到攻打第一个分寨，就得把你推来了，唉…动神机营吧！”

“没错！”杜文焕挥手指着三号分寨所在的山，沉声：“不这个指挥防御战的拼命三郎有多厉害，如果喽啰们不听他的命令，他一样无能为力。就拿刚才那一波攻来说吧，位于半山腰的喽啰本就不可能纵观全局，我军向前一压，理来说他们就会吓得把手里的防御资全都砸下来…但是他们没有这么，而是听从了来自山上的指挥号令，尽量地节省了资。”

如龙抬看了看山，又看了看杜文焕手里断的旗杆，有担心杜文焕计策失败之后面上下不来，于是低声：“杜总兵，这个叫拼命三郎的领，果然有门…若是一般的山贼寇，在这程度的计策之下，应该早就已经把擂石和木像下雨一样砸下来了。”

这次他奉崇祯之命，率两百神机营，保护十万两百银从京城辗转来到陕*西，吴甡本来想留他在白城里，他却不理会吴甡的要求，带着神机营来帮杜文焕剿匪来了，由此可见他的立场。

“这个要怎么才能到呢？”如龙大汗。

杜文焕摇了摇，对着如龙：“我不是在生气…只是觉到有棘手…从刚才这一波试探里，我发现了一个比对方的领厉害更让人痛的问题。”

他这句话带着安，潜藏在背后的意思是：杜大人请别生气，不是你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罢了，别生气。

只了一个爬山的腵动作，实际上并没有发力，全都在凝神戒备着山上的木擂石攻击，想在引诱守军浪费资之后，立即回避减少自己的伤亡。但是他们空等了一阵，山上却几稀稀拉拉地掉下来了几颗石…显然，对方再一次识破了官兵的意图。

杜文焕顿了一顿，压沉了声音：“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些喽啰…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和调教，在听从长官命令这一上，不比咱们官兵差！区区山贼，居然有这么好的军纪，你不觉得很棘手么？如果仅是对方将领厉害，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但若对方将领指挥得当，士兵也如臂指使地听令，将兵合一，这个山，就很难打了…”

杜文焕哼了一声：“你难以为，刚才我们没有引敌方大量的木擂石，原因在于贼首指挥得好吗？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知山贼这东西比起咱们官兵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喽啰的素质极低。咱们朝廷的军队如果传下命令，大多数士兵们会听从。但是山贼的领传下命令，喽啰们却未必都会照着…所以，寇与山贼的军队，经常都是指挥混，各自为战的，在以往的剿匪行动中，就算我们碰上很厉害的贼首，但对方没有厉害的喽啰，我们照样能轻松取得胜利。”

如龙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杜总兵大人和洪承畴大人能屡次击败王嘉胤，我听说王嘉胤自边军，是很懂打仗的人，但是他在您和洪大人的手里从来没打赢过一仗，原来主要的问题不在指挥，而在于喽啰们不听指挥！”

杜文焕沉着脸：“如果我们的时间很充沛，我可以把这个山寨围起来，慢慢想办法，但是现在我们分秒必争，打下这个寨之后还要赶回军去镇压别的寇…陕*西上就要陷大了，我们没时间陷在这里…唯今之计，只有把对方的士气打垮，让他们不再听从将领的命令，瓦解破坏将兵合一的状态。”

“哦？”如龙一听，赶虚心求教：“请杜总兵教我！”

杜文焕的眉地皱到了一起，手腕微微使劲“啪”地一声响，断了令旗的旗杆。

他的背后行一名武将，上穿着红的文山甲，甲外又罩了一件黄的小褂，的铁盔上着一长长的白羽，这位武将是来自京城神机营的千，名叫如龙。今年三十五岁，正值壮年，在朝中属于主战派的，与军方的将领好，和文官们不太对付。

此人比较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最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在京城那养尊优的地方，想打上一仗是何其之难，所以这次跟着杜文焕来剿匪，他心里带着虚心向杜文焕请教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