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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摇了摇：“我担心的并不是胜败，而是…许人杰会死撑还是会下令撤退！”他认真地：“在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将的量。如果他是一个有价值的将领，在这时候就会果断撤退，以保全实力。如果他选择死守三号分寨，那么…就算他能侥幸活着回来，我也会放弃他，不会再将他视为值得培养的将才。”

“我没有资格下令！”朱元璋摇：“这一仗的总指挥是许人杰，不是我！你看好三号分寨那边，如果升起烽火，就是他下令叫你去增援，如果烽火未起，你就要乖乖听令，绝对不可擅自击。”

“文死谏，武死战确实可以表现一个人的气节。”朱元璋淡淡地：“但是气节不等于量，真正能成大的人，能屈能伸，不因胜利而得意忘形，也不会因失败而意志消沉，所谓胜则谦虚，败则优雅！要成名将，不败上几场又怎么行？”

“撤吧！”许人杰咬了咬牙：“三号分寨守不住了…士气如此低沉，如果咱们非要在这里撑，只会让驻守三号分寨的一千名兄弟全赔在这里…把这个寨让给官兵算了。”

黄龙山，主寨！

朱元璋和王二同时偏看去，两三里外的山上，七八糟地撤回来一大群守兵，很明显，他们是才从三号分寨上撤下来的，居然隔得很远看不清这些人的表情，但从他们慌张的动作，混的阵形上可以看来，他们撤得非常狼狈。

这指挥官还能有啥用？呃…我辜负了朱八哥的信任。”

“呼！”朱元璋松了气，心中甚安：许人杰选择了撤退，保全了实力！他的量，值得期待。

山里声音会在山间形成回音，传得很远，所以三号分寨那边轰隆隆的炮声，在主寨这里也能隐隐听到。

朱元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朱元璋坐在山最的石上，眺望着三号分寨的方向。主寨与三号分寨相距四里，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在山上可以遥遥地看到对面的山，只不过看不清楚山上的树木和人…

“这…这真是急死人了！”王二了脚：“要是许人杰这家伙胡指挥怎么办？要是他忘了起烽火怎么办？我真是急死了…”

这时王二从山上跑了过来，有气急败坏地对朱元璋：“朱八哥，三号分寨那边炮声轰轰，还有啪啪啪的火铳声传过来…我想带着兄弟们过去增援，请您下令吧。”

他正说到这里，秋叶突然指着远叫了起来：“快看那边的山…三号分寨的守兵撤回来了…”

秋叶陪坐在朱元璋的边，为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嘴边：“相公，你早就预料到许人杰要败，此时又何必为了这场战败而挂怀呢？”

“啪！”山腰上一声枪响，拼命三郎和许人杰条件反地抱蹲了下去。两人相视苦笑：“别说士兵了，就连咱们两人，听到火铳的声音也会这般怂样…士兵们哪里还有战意？”

“官兵开炮了！”朱元璋叹了气：“许人杰，要败了！”

“相公…”秋叶奇：“我是女人，不太懂打仗。但是…我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时说过，文死谏，武死战，这才是值得尊重的人啊！为什么在你嘴里，撤退反而是有量？”

他顿了顿，大声：“寨没了还可再建，人死了可活不过来…传我的令，放弃三号分寨，全军从后山小撤回主寨…丢掉三号分寨的责任，我会一力承担！”

“让寨？”拼命三郎全一个激灵：“不，这是咱们好辛苦才建起来了，怎能说让就让？燃烽火吧，召唤主寨待命的王二哥来帮忙，还可以让一号和二号分寨里的兄弟也来支撑。”

许人杰摇了摇：“没用的，大炮和火铳如此厉害，士兵们都没了战意，这时候就算别的兄弟赶来增援，咱们仍然会一败涂地。趁着现在伤亡还小，咱们大份兄弟可以撤走…”

“原来如此！”秋叶笑了：“我也听过一个故事呢，咱们大明的太祖皇帝也打过败仗，据说他被陈友谅打败受了伤，是大脚皇后背着他逃重围，后来他重振军队，就打败了陈友谅…这就是相公说的量吗？”

朱元璋的神思飘远：“汉祖刘面对楚霸王项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得了天下。刘玄德犹如丧家之犬，飘泊半生，最后却终成大业…这便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