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肝胆科吧。”老想了想说。

我们又问了些打更老陈的情况，正准备离开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大爷，您刚才提到，打更的老陈说昨天晚上陪孙医生过生日？”

“赵文娟的生日是七月初三，死的也是那天。刚才听老大爷说，孙庆林的生日应该是昨天，就是七月十三，我刚才用手机上的万年历查了，确实没错，74年8月30日正好是历七月十三。这是否太巧了，两人都是在自己生日时候死的。”

我不由激灵打个冷战。

远远的，传达室的灯火映帘。

志听的似懂非懂：“那么这几天生的人？”

我摇摇：“还没什么绪，不过倒是有件事情奇怪的。”

在去找老陈的路上，我问：“加勒万河谷是什么地方？”

“什么事？”志凑过来。

“每年的七月十五是天地灵气的日，那时候气最弱而气最盛。也即是俗称的鬼节了。在那之前有五天，是气渐盛，逐渐侵蚀气的日，所以叫五命日。也就是七月初三、初五、初七、初十三加上七月十五这五天。”老谢不厌其烦的解释，正好我也跟着学习一下。

这显然问到了志的特长，他回答说：“那是62年中印战争时候，中国军队突破的一条印度防线，中印之战是一场很惨烈的战斗，一个星期的反击作战中，歼灭印军三千多人。”

老谢忽然开问：“他之前是那一科大夫的？”

我倒是奇怪，都什么年代了，都用保安了，怎么还有打更的？老说这是因为老陈以前当兵打过仗，受伤了，所以劳保单位给安排个闲差养着。说着一指自己：“我也一样，我们是加勒万河谷突击时候的战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动的是同一条胳膊，另一条手臂从来就没活动过。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

，两人没事就凑到一起喝酒，倒成了酒友。”老人娓娓尽，忍不住又叹了气：“真是个苦命的孩，大好年纪说死就死了。”

老谢说：“不仅如此，你发现没有，他们的生日都是五命日。”

这注定是个不得安宁的夜晚。

“什么叫五命日？”志不解的问。

我心里一动，我恰好是七月十五的生日，那岂非是至之人了。

月已到中天，半弦的一弯，蒙蒙的亮着，清远而寂寥。

“都是气极盛之人，五之命相。”

老谢拿随带着的那个铁盒，一边用手有节奏的拍着，好像是在打拍一样，一边对我说：“你有什么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