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虚此生…”她躯一震，仰起望向我，盯着我看了好久，忽然：“你真的很像他，你们的神，都是一样的，专注而且淡定。”

她：“娘说过，人比作妖好。”

我，枯木只怕在七八十岁的年纪才圆寂的，她还叫人家小和尚。

看着她的泪珠轻轻滴下，我半晌不语，不知该怎样安她。

“娘说，人也胜过作仙，活着不开心，长命百岁也没用。”她中的泪晶莹闪动：“娘上一个书生，就是我爹，后来不知怎么份，爹的家人寻了几个士府，当时娘已有，法力大打折扣，被他们打成重伤，娘拼命逃了来，由于当初娘是不顾族中长老反对，跟爹在一起的，所以她逃回来之后，长老们也不肯接受她，娘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在一个朋友家里生下了我，不久便过了，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娘说，人很快乐，她从不后悔跟爹在一起的日，只可惜，自己不是人，不能常伴他左右。”

，为何不去寻他？”我忽然心中有些泛酸。

“因为短暂，所以才更加珍惜，所以才不肯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定要把这短短的一生和心的人一起分享，这样才叫不虚此生。”

她一抖：“那个小和尚也死了？”

“是么？这可能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缘法吧。”她伏在我肩上，低声说：“山脚下有座寺庙，里边有个小和尚叫枯木的，我听过他念几次经，说的就是什么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之类的。”

我迎上她的眸，就那么望着，仿佛已经望了几生几世…

“我真的不懂，人的一生如此短暂，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快乐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月下，如果不是这清冷的风过，如果不是这的臂弯，我不会知，在她那样明媚的眸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刻的寂寞与期待。

“枯木么？唉，他已经圆寂了。”

“我是妖。”她叹了气，不无伤的说：“他是家传人，我一个妖如何能与他接近。”

老天，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凝固在这一秒吧。

她转望向我：“你很好，很让人开心。今早遇见你之后，我笑的次数比几百年间加起来来都多，看来娘没有骗我，人，果然是很开心的。”

她的神，充满了淡淡的忧伤，我心一颤，忍不住探手揽住她的肩，她轻轻的，将伏在我肩上：“说起来或许你不信，我很多次梦到你呢。”

“我很想去找他，可是我知我不是人，我不能重蹈娘的覆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变**的法，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我忽然想起白天初见时候，她对人类那羡慕的神情：“你想**？所以才不肯去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