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以卜为生,世人以为我们只不过靠《英耀篇》《扎飞篇》来混日子,是一帮江湖骗子而已,那是大错特错的。”
我点点头。本来我也这么想的,不过程万年让我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他只是处处表现得像个江湖骗子罢了。我很奇怪,不过我没问,我感觉到慢慢他都会讲出来得。
他沉思半晌,才重新开口。语气中充满傲然:“我们江相派是有真材实料的。尤其我大师爸学惯古今,穷二十年之力。终于给他发现了为何卜术在宋初便没落了。”
“啊!”我一惊,连忙插嘴道:“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事情,我以为传说中得算命占卜是极准的,可不知道为啥到了宋初就没落了,像老谢的方仙派,干脆就不算命了。”
程万年一愣:“是方仙派的谢顶么?倒是多年未见的故人了。”接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能有这番认知,倒省了我不少口舌,没错,宋以前的得卜术是极准的,方仙派也是以占卜闻名的门派,而到了宋时,他们忽然奇怪改行。后来我大师爸研究发现,是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得到命局的准确数据,自然也就无法算准命局,进而整个推算都会有误差乃至错误。”
“你是说本来是准的?那为什么后来不准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我想人为万物灵长,聪慧非常远胜世间万物,在这一门技术上也取得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进展,所以可能泄露天机太多吧,于是上天收去了一些东西。”
我一惊:“你指的是?”
程万年一扬手中的文王定星盘,道:“周文王拘而演《周易》;孔仲尼厄而作《春秋》;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
“啊!”我虽然猜个差不多了,可还是难以相信,这文王定星盘难道是上天留给人类仅有的占卜之用的宝物了?
“可是我觉得他勘测地脉上更厉害的,怎么拿来算命呢?”
程万年呵呵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定星盘是文王囚于羑里时所用,用以配合演算八卦,能收奇效,其实每一个人本来都是顺应天道循环的法则而生的,只不过命分好歹轻重罢了,有的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他说到这顿了顿,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接道:“而有的人则是碌碌无为的经过一生,这都是天命。而一个人的降生,除了父精母血之外,天时地利缺一不可,根据近代历法已经根本无从推算到四十分钟以内,所以天时已不可考,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其本身先天之气脉来推定地利,就要靠这文王定星盘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却听他傲然接道:“天地之匙已握其一,虽不能尽数参透天机,但至少可尽人事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宝贝在我身上?然后设套懵了去?”我说话一点没客气,程万年就是给我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