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三个北洋旅长已经谈完了正事儿，刚开始要互相恭维帽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通传的声音：“陆军次长，徐树铮中将到！日本驻华公使馆武功坂西利八郎少将到！”

坂西利八郎和徐树铮一块儿来了？常瑞青心里苦笑，看来自己是逃不了一亲日派的帽了！不过也不好怠慢，连忙冲一屋的贵客拱了拱手，说了声：“少陪。”就着微笑着走到门。

常瑞青淡淡一笑，转了个话题：“玉将军、焕章将军，两位都是我北洋前辈，军中翘楚，此次南征一统中国自然是少不了二位将军的…等到咱们中国统一起来了，还怕日本人那野心吗？就算现在让去的权益，也总有办法收回的！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常瑞青抬扫了下吴佩孚，反问：“外蒙易取难守，而且地广财穷，供养不了大军，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你玉将军难愿意永镇蒙疆吗？”不等吴佩孚回答，他又叹了一声：“兄弟我是不肯的！否则以兄弟的一个混成旅，足以保住这片国土，倒也不用借日本的势！”

一屋内诸人，包括吴石在内，都是一脸犹疑。常瑞青笑了笑，接着：“也许诸君觉着俄国内未必那么快结束，或许到欧战结束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打完呢！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就更应该联络日本了！咱们中国之所以招日本觊觎，就是因为内！如果俄国也起来，远东、东西伯利亚有六百八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稀少资源丰富，日本人能不红？咱们也应该把日本往那里引…如果日俄结了死仇，咱们中国可就能枕无忧了！”

吴佩孚这才，再看常瑞青的神，难得现了一丝欣赏。下中国的各路军，还有政治人，还真没有敢这样算计列的！可是嘴上仍然没有完全松：“外蒙又没有什么武力，要收复那里，我的第六旅就足够了！日本人不过是支持，就能从外蒙获得权益，实在是个赔本买卖！”

吴佩孚默然无语，他就算肯永镇蒙疆，曹锟也不可能答应把第六旅扔在外蒙古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至于冯玉祥，也低着不说话。漂亮话好说，一辈在外蒙古可不好玩。他和陆建章下谋划的目标可是安徽督军！不是外蒙古都统…

“但愿如此吧！”吴佩孚沉沉一笑，好像对南征的兴趣不。他的中隐隐有一担心的神，这几年他一直就在同西南势力战斗的第一线，可以说是无役不予，对西南军队的实力是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他们在总上是不如北洋军的，可是双方战力的差距却在渐渐缩小！而且北洋军里面最厉害的，也不过是清末练来的五个师（北洋第一镇是八旗老爷兵，不中用），现在都已经分驻各地，有了自己的地盘，大多已经开始享清福了！其中第二师、第六师是冯国璋的亲信所控制，一个驻扎湖北，一个在江苏，肯定不会真正力。第四师、第五师虽然是段祺瑞的人所掌握，可是他们就愿意离开山东、浙江去和西南碰吗？现在北洋诸雄都家财万贯的富家翁，西南那里，倒多是赤着脚的穷光！让富家翁去拼穷光，这一仗怎么看都有悬呢！

“那是自然！”冯玉祥斩钉截铁地。他在历史上可是北洋里面“主和派”的鸟，也不知下到底有没有主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