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诺大的客厅里面，除了蒋J石，就只有一个材枯瘦，穿着一件白布长袍，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小镜的中年男，此人正是国民党四元老之一，被孙中山誉为革命圣人的张静江了。

“那你想怎么个推法呢？”张静江微微皱眉：“他现在毕竟只有一个混成旅的兵，你可别…”

“推？”张静江珠一转，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要给他来个上梁山？”

“当然没有！”蒋J石摆了摆手：“此人还在打着一脚踩两边的算盘，不想和段祺瑞、徐树铮反目呢！”

蒋J石不屑的冷笑一声：“他们北洋不过是一盘散沙的纸老虎！兄弟已经说服了第31混成旅的常瑞青秘密加中华革命党了！等他到了福建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举兵反对李厚基，到时候福建这一路北洋兵不战自败。剩下湖南那里的三个师和所谓的安武军，怎么可能是滇、桂、湘三军的敌手？”

后，两个女人之间是没有一句话的，两边的丫鬟自然也是横眉冷对，倒是一片冷战的气氛…看来常大军阀的3P之夜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刚刚把广州护法军zhèng fǔ遇到的挫折告知了蒋J石，现在看到蒋J石一副急躁的样，只是微微一笑：“介石，陆卿（陆荣廷）的反应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傅良佐在湖南拉拢来的湘军又纷纷倒戈回到谭婆婆一了。在陆荣廷看来，现在正是见好就收和北军议和的良机！毕竟北军的第八师、第二十师、第二十八师，还有安徽的安武军都在向湖南调动。而第31混成旅、第16混成旅又受命援闽…如果等北军各路大兵齐集，他陆卿就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

而这时在上海滩公馆租界的一栋园洋房内，受命联络常瑞青的蒋J石就在会客厅内走来走去，看上去有些烦躁的样。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住脚步，冷冷哼了一声：“陆荣廷这个反复小人，北军都已经打上门来了！他还在那里三心二意，还暗自联络冯国璋的密使，他到底想要怎么样？难以为姓冯的真能阻止段祺瑞武力讨伐西南吗？”

张静江：“的确如此。对了，介石，你能不能安排他来和我见面呢？我还想亲自会会这个人呢。”

“嘉将军，这是舍弟瑞元，今年刚刚满20岁，之前在张少轩的队伍上当过差，现在差事没了，就想在上海些小本买卖。”

对于这请求，他卢永祥向来是不打回票的。自己现在发大财，难还不许别人来发小财吗？那样可是要犯众怒的。再说了…如果全国的军阀，都把钱放在上海投资买卖，那还有谁吃饱了撑的，兵来攻打上海？这大炮一响，大家伙的投资可就要化为乌有了！

蒋J石摆了摆手，打断了张静江：“静江大哥，我知轻重的。他常瑞青的实力可是咱们翻盘的关键，兄弟我也不希望他就这么败了！我们当然要想一个万全一的办法…”

蒋J石冷笑一声：“这个常瑞青可是非同小可，手上握着七千多人混成旅，暗地里还有一个不知浅的赤旅，还有二十五万两黄金的秘密经费…他要是和北洋公开翻脸投到孙先生旗下，那咱们可就发达了！别说是福建，就是两广也不在话下！”

蒋J石笑：“呵呵，我几乎都忘了，常瑞青兄弟想要请静江大哥帮个忙来着，他会来登门拜访的。”

“好说，好说。”卢永祥一听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自己守着上海是个得留油的风宝地，自然躺着也能发大财…可不代表北洋一系里面人人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啊！那些苦哈哈没有地盘可以搜刮的（其实卢永祥搜刮的也不厉害，只是地盘太了！），只能搞些买卖来补贴公私开销。而买卖，自然也要到万商云集的大上海来了。所以见着他的北洋军，十个里面总有九个想在上海开买卖的，要他照应一二的。

“那你怎么说…”

常瑞青现在可没有心思家里面两个女人的斗争。他正在向卢永祥介绍自己的弟弟常瑞元呢。

蒋J石沉沉一笑，了个推的手势：“我们推他一把就是了！”

“哦？”张静江闻言一愣，眉渐渐拧了起来：“介石弟，你刚才说常瑞青一到福建就会举兵反对李厚基？是他给了你这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