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段大总理疲惫苍凉的气。徐树铮心里面更不是滋味了，睛一酸，竟然哭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赤旅的疯闯得祸，凭什么让段祺瑞和自己来承担？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趁着西南方面内讧的机会在湖南大举用兵，争取一举把湖南打下来，明年一月再集合各方面的主力会攻广东…

可现在突然了这个“赤祸”先是刺杀了个俄国公使，接着又在天津租界里面杀人放火！结果那些洋鬼找不着赤旅左民，就知北洋zhèng fǔ，也不怕死了北洋让姓左的坐了天下！

“他们要是不来呢？”段祺瑞狠狠地看着徐树铮：“你别忘了冯河间！他可是大总统！”

段祺瑞拍案而起，戳着徐树铮：“徐又铮！你疯了吗？你是要亡了咱这中华民国么？现在各地的将领已经不怎么服从zhōng yāng了。咱们zhōng yāng再没有了zhèng fǔ，他们还不一个个闹了dú lì？到时候咱们中国就要分裂了！咱们中国现在虽然弱，但毕竟是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分裂成一堆小国，那可就真要任人宰割了！你这个主意，就是要断送我们这个民国！断送我们的北洋！”

咣当一声，常大军阀就猛地了起来，一不小心把茶几给碰翻了，茶壶茶碗儿的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王寿昌一边气一边摆手：“不、不是冯河间的，他现在也是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好呢！段芝老下野的是那帮杀千刀的洋鬼…”说到这里，老

段祺瑞瞪大了睛，只是看着徐树铮。徐树铮的脸上满是冷笑，侃侃而谈：“芝老，您别以为那些列都盼着咱中国分裂，除了日本。那些列就没有离咱们近的。而且他们大多都陷在欧战里面…他们会睁睁看着日本把一个分裂了的中国一块块吞下去？所以只要咱们一撂挑，又没有人肯来主持局面，这些列就一定会来求咱们的！”

徐树铮神不动，冷冷反驳：“国是亡不了的，咱们撂挑了。不还有广东的孙大炮，还有赤旅的左民，听说俄国那里还有个‘援俄红军’吗？到时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让那些洋鬼去找左民抗议就是了！”

而且蒙古毕竟和日本不接壤，即使日本“大陆政策”转向激，解决蒙古也肯定要在解决满洲之后，所以下扶植一个亲日的小军阀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怎么回事？段芝老为什么要撂挑？是冯大总统他的吗？”

们摆明了是不想让咱们好过，不想让中国统一起来啊…不让咱们养兵，却要咱们把钱都投在警察上面，还要、还要派顾问来指导咱们剿赤！这是想把警察抓在手里，这是把咱们当成他们的民地了！”

徐树铮冷冷：“芝老。这家咱们当不了，别人更当不了！我看咱们撂下的挑谁敢来接！到时候咱们就让中国zhèng fǔ开不了张，这些洋鬼不是喜抗议。喜施压吗？没有了zhèng fǔ，看他们的照会还能发给谁！”

谈完了赵小军阀和川岛小女的婚姻大事儿，屋里的气氛也轻松起来了。几个人围着一个小茶几，一边喝茶一边在那里扯闲篇儿，才聊了一会儿，就看见常瑞青的那个幕僚，福建省涉司司长王寿昌气急败坏地跑了来，老爷气还没有匀，就大声嚷：“耀如！大事儿了，大事儿了！段祺瑞内阁总辞职！段芝老要撂挑不啦！”

常瑞青得知段祺瑞内阁总辞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běi 的公馆里面和自己的好兄弟赵振一块儿。招待两位“日本友人”一个是常瑞青的军事顾问冈村宁次。一个则是刚刚从满洲赶过来的“大陆狼人”川岛狼速。

至于川岛狼速，这个时候的脸沉的有可怕，估计是看不上赵振这个女婿。不过脸难看归难看，嘴上却是满答应下这门婚约了，也不知是不是关东军在后面使了力气？

徐树铮咬咬牙：“让他！就让他！我就不信他有办法靠那么钱维持北洋的局面，他有办法拿住左民，平了赤旅！”

目前日本“大陆政策”的着重还是削弱中国zhōng yāngzhèng fǔ，扶植地方亲日势力，最大程度攫取经济利益。而这个赵振不就是一个理想的扶植对象吗？支持这样有一定实力，又有些新思想新作风的小军阀，可要比扶植那些老掉牙的蒙古贵族太多了…那些蒙古贵族本成不了事，扶植他们纯粹是钱！

冈村宁次对于促成赵振和川岛芳的联姻倒是非常心的。在他这样的日本陆军英看来，想要依靠已经完全腐朽的蒙满贵族来推行“蒙满dú lì”是没有一可行的！除非日本准备直接兵。不过那也就是拿满洲贵族当傀儡而已，而且下的日本当局也不会同意如此激的大陆政策。

…

徐树铮了气，拿起那份照会几下撕碎：“芝老！咱们不了！这家咱们当不了，谁当谁他们就来当吧！”

段祺瑞听了这番话，诧异地看着对方：“又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