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北洋zhèng fǔ对上你们是散沙，对上国民也同样是散沙，比如去年底的‘反帝斗争’，běi 的老百姓在zhōng nán hǎi前面连着游行了多少天，天天都在咒骂冯国璋、王士珍、段祺瑞卖国，可他们最后还是没有敢下令镇压。就是事后捉了几个人，也很快在全国人民的压力下放掉了。”

孙中山微微一笑。看了常瑞青一：“耀如弟，我们不如让竞存再试一次吧？”

“竞存，你还是醉心于地方自治的那一办法吗？”孙中山目光平和地望着陈炯明。

孙中山使劲儿了，脸上的笑容又真诚了几分：“竞存，我看现在就是一个将地方自治推行到全国的好机会！下北洋zhèng fǔ因为‘海关事件’和‘厦门事件’得人心离散，段祺瑞的武力统一看来是不成了。冯国璋也下了南北停战的总统令，还主动提要派代表来和咱们谈判和平统一…竞存啊，你看我们能不能趁机提个‘联省自治’的办法，以省为单位来实行地方自治，再联合各省组成统一国家。就让我们看看北洋zhèng fǔ能不能接受你的办法？如果能的话，咱们就不妨搞一搞，如果他们不答应，那咱们也只有用武力去推翻北洋，建立军政了！”

陈炯明淡淡吐一句话：“是的，我还是相信自下而上的迷n zhǔ宪政。”

陈炯明冷冷哼了一声，直起站了起来，冲着常瑞青和孙中山一拱手：“既然如此，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就恕陈某告辞了。”说着他转就往外走，却被孙中山一下叫住了。

孙中山了，冲陈炯明招了招手。将他请回了座位之上：“竞存，你的那‘地方自治’要如何在全国推行？总不会要动用武力打垮所以地方军阀和北洋zhèng fǔ，然后再来地方自治吧？”

fǔ。

所以沿着孙中山和常瑞青所制定的路线走下去，只能是又一个没有皇帝的满清王朝，绝不会有一个迷n zhǔ宪政的zì yóu中国。

陈炯明看着孙中山那努力想显得开明一的神，无声地笑了笑，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淡淡地：“先生，我也相信你和耀如将军的合作是可以打败北洋军阀的，因为和你们的军政制相比。北洋不过是一盘散沙…可是在我看来，北洋的一盘散沙却也不是一无是。

既然有了嫡系，当然就要将其他的北洋军当成靠不住的杂牌来对待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优先供应给参战军，别人只能吃参战军吃剩下的…而且由于“关余”的减少，北洋zhèng fǔ的财力已经大不如前，就算

说着他目光郑重地看着边的常瑞青：“耀如将军，你说句实话。如果福州城里的老百姓那样游行抗议来反对你，你会怎么？会这样忍气吞声什么都不敢吗？”

常瑞青怔了一下，刚想要开反对，却看见孙中山的脸上过一丝诡异地笑容——这位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于是常瑞青也沉着声：“一切全凭先生主。”

陈炯明愣了愣，反问：“先生，你是要我担任同北方和谈的代表吗？”

而且陈炯明固执地认为，他所信奉的自下而上的迷n zhǔ宪政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孙中山和常瑞青想要从上而下，通过军政和军阀内战来达成国家统一，再用训政来巩固新生的集权zhōng yāng的办法或许都有很大的可行，但是让一个权力巩固的集权zhèng fǔ主动放弃权力，还政于民实行宪政的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

“当然不是了！”陈炯明微微皱了下眉，他的“地方自治”的确也有一个绕不过去的难题，就是如何将这制推行到全国？如果不能将“地方自治”推行到全国，仅仅是一省两省的自治本就毫无意义。甚至会搞得像湖南那样，谭婆婆要“地方自治”北洋却发了大兵来讨伐，让一个好端端的湖南变成了南北兵的主战场！对陷于兵灾中的湖南人民来说，大概还不如摊上常瑞青这样的dú cái者来得安逸吧？

陈炯明刚一听完孙中山的建议，就知对方压就没安好心，一定是想借着“联省自治”来分化北洋！他虽然是在野之，不过天下大势还是知一的。下běi 的段祺瑞和徐树铮大概也看到常瑞青那“军事dú cái制度”的好了，也在照这个办法整编参战军，还大有将参战军当成北洋嫡系的意思。

孙中山了，笑：“正是，我想请你任咱们南方代表团的首席谈判代表，去上海和北洋zhèng fǔ的代表谈判。而我们南方所提的谈判条件就是实行第一联省自治；第二举行联省议会选举，再由联省议会制定新宪法，选大总统和国务总理。”

常瑞青微微地笑了：“竞公，在下的福建现在执行的是军政。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有什么游行抗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