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离的电报。吴佩孚有些变卦了，这也是一条老狐狸啊！”常瑞青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吴石，嘴角一动，苦笑起来：“他不肯和běi 方面撕破脸，而且还想要离开湖南这块是非之地，想借助我们赤旅的力量谋取黑龙江督军或是吉林督军，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个镇守使和一个混成旅。虞薰，你看这事情该如何是好啊？”

吴佩孚淡淡地笑了：“驱张照样可以行，你们也照样可以把我吴某人选成湖南督军。不过张勋臣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就算我选上湖南督军，他也一定不肯让步的。你们要我吴佩孚去和张勋臣唱对台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要我兵去和张勋臣打上一场却是办不到的。我和他毕竟还是北洋一脉，为了半个湖南省动起刀兵实在是不值得啊！如果这个时候，你们赤旅能在哈尔滨或是吉林闹什么大事情，好让鲍贵卿或孟恩远的督军不下去，那我不就正好有个台阶可以下了？到时候我就通电自请去北满剿赤，远离湖广这块是非之地吧！”

果让张敬尧继续督湘，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如果把程颂云选成督军，我们和北洋就是一战难免了！此外，我们又要如何帮玉将军当上黑龙江或吉林的督军呢？”

…

吴佩孚满意地：“好的。那就请孟先生转告左先生，吴某若能如愿，一个镇守使加一个混成旅的条件是绝不会言的。”

可是常瑞青的眉还是皱得的，他说：“让吴玉去当黑龙江督军或是吉林督军对咱们未来的大计也是有好的。以后咱们和北洋少不了有一场龙争虎斗，东北那里不能没有个看家的！靠张雨亭的实力是很难确保万无一失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情应该怎么cāo作？”

吴石轻轻敲响了常瑞青办公室的门。里面一时还没有声音传来，他在门略微停留了一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办公室的门。这是一间相当僻静的办公室，门挂着陆军司令特别顾问的牌，平日里都是大门锁，谁也不知这个“特别顾问”到底是谁？不过吴石却知，这扇大门后面其实就是如今名动天下的赤旅总作战室的所在！

吴石接过电报看了看，眉也皱了起来：“吴玉的第三师大概是北洋最能战的队，如果这个师离开湖南，对咱们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湖南那边大不了把谭婆婆推来和张敬尧唱对台…”

孟离的两撇眉已经拧成了一团。这个吴佩孚的主意实在也太大了了。把双方计划好的“驱张联吴”一下全推翻了！还想利用赤旅的力量来谋取黑龙江或是吉林的督军。虽然开的条件引人的，又是给地盘又是给军队的，可这都是空支票，说不定到时候就变挂反悔了呢？

想到这里，孟离重重吐了气：“玉将军，您现在提的事情有些大了，我不过就是一个跑的。不了主。要不这样吧，我把这件事情报上去，让左民同志决定吧。”

“好办法！”吴石由衷地赞了一句。他心：“常耀如打仗的手艺未必比自己明多少，不过玩起权术来比自己明了十倍都不止啊！如果那个傅良佐真的再当一回湖南督军，这北洋恐怕就不是直皖分裂了，连皖系内都要对段祺瑞不满了！”

“不要推谭婆婆，推傅清节（傅良佐）。”常瑞青低声了一句：“他是段芝泉的心腹，又和徐又铮好，还是湖南人，如果湖南省参议会推他来当督军，段祺瑞一定会支持的！”

“耀如，那是谁的电报？了什么事情了？”吴石关上房门，就走到常瑞青的边，关切地。

门里面响起了常瑞青的声音：“请！”吴石了气，推门走了去。他知常瑞青既然将他请到这里，一定是商量和赤旅有关的大事，如今白崇禧、王君皓两人早就淡了赤旅的心领导层。赵振也远在蒙古，连孟离都被派去了上海，能够在福建这里和常瑞青商量的也只有自己了。他推门走了去，就看见里面只有常瑞青一个人，就坐在地图台边上。手里还着一张红的抄报纸，眉更是拧着，好像发生了什么让他左右为难的事情了。

顺便提一下，这个时空奉军的发展情况远远不如历史同期那么顺利。由于常瑞青挑起的“反帝斗争”让北洋直皖两系暂时团结到了一起，因此那场让奉军实力迅速膨胀的“秦皇岛劫械事件”没有发生！没有了这批段祺瑞采购自日本的军火，张作霖的军事实力就比历史同期少了七个混成旅！此外，段祺瑞也没有把东三省巡阅使的官衔赏给张作霖（历史上是为了酬谢张作霖拥段），所以张作霖是不大可能在短期内统一东三省了。

不过要让吴佩孚主黑龙江却或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