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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的禅就是：“玉的把握就是我的把握。”他当第三师师长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当了拥兵十二个师又六个旅的北洋第一方面军总司令更是如此。

吴佩孚的恩主曹锟曹仲珊的办公桌上，现在就放着一大堆“吴佩孚是GCD”、“吴佩孚要投靠国民zhèng fǔ”的密报。这位曹锟号称是北洋第一老实人，江湖人称“曹三傻”自然是比较好骗的。得到这些报告之后，他就立刻去找吴佩孚求证了。呃，实际上曹锟对吴佩孚加GCD投靠国民zhèng fǔ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想让吴总指挥也带自己一起参加GCD闹革命（有我们常大革命家这个榜样。现在的北洋军阀对参加GCD是没有什么抵情绪的）。见了面把这个想法说了以后。吴佩孚差没倒在地。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姓常的搞得谋诡计了！”吴佩孚又是长叹一声：“咱北洋都是私兵，大家伙儿安立命的本钱就是军队，要是拼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

可是吴佩孚心里也清楚，这些关于北洋军将领和南军接的消息不会都是假的。北洋军归结底是军阀队，军队是指挥官们的私人财产，在下这个大难临的时刻，那票兵就是自谋路也不足为奇的，就是他自己，在几个月前不也和GCD勾结过一阵吗？

北洋军大本营参谋长兼南线总指挥吴佩孚上将在湖南时就参加了中国GCD的消息！据这些报纸曝料，中Gzhōng yāng局委员兼组织长ZD当时就在吴佩孚的第三师里面担任级参议，湖南地方议会选举吴佩孚当湖南督军的事件，就是这位ZD帮着cāo办的。接着，各各样关于吴佩孚或是其他北洋军将领正在同国民zhèng fǔ方面秘密接，准备投靠倒戈，接受国民zhèng fǔ官职的传闻就开始在京、津地区传播开来了。北洋军大本营的情报机构也不断收到北洋军前线将领同南方往来的密报，甚至还缴获了几封常瑞青、ZD等人写给北军将领的亲笔信…

曹锟一脸的失望，不知是因为不相信吴佩孚，还是没有找到参加GCD的门路？对于即将要开打的南北大战，他大概是没有什么信心的。所以就长叹了一声：“玉，其实和南边接，为兄弟们谋一条路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就是běi 的徐又铮，在大家伙面前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可私底下不也通过日本人和南边接过？只是价钱谈不拢…”

吴佩孚叹了声，苦笑：“仲帅，属下在战场上总有七成把握。虽然这回常瑞青将兵力集中于津浦路，看似成了一个拳，毫无破绽。可是他的四十万军队真的摆到诺大的中原战场上，是不可能老聚集成团不分散的。一旦分散开来就不难各个击破了，但是战场以外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仲帅，你这么也相信这样的胡言语？”吴佩孚拉着曹锟的手反问了一句。他这个南线总指挥兼第一方面军前敌总指挥，这两天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指挥作战了，整天都忙着为自己辟谣或是辨别关于其他北洋军将领的谣言。

应该说这个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不过判断正确并不等于能找到克服的办法。就如历史上的那位德国宣传长所言：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更何况ZD同志放来的那些谣言可都是有有据的，差不多是七八成真相加上两三成的艺术加工…而且又是自真理制造大师ZD同志的手笔，听着看着实在不像是假的。

就在一片谣言四起之中，1919年1月12日，常瑞青的北伐军司令正式驻南京，同时长江沿线的几十万北伐大军也在迅速调整署。

这件事情吴佩孚也知，是日本人提来的。想要让北洋整易帜，未来继续割据中国北方，造成事实上的南北分裂局面。不过国民zhèng fǔ却没有理会，这也从侧面反应来，孙中山、常瑞青已经下了彻底粉碎北洋团的决心。在这情况下，北洋系统里居然还有那么多军在和南军接，莫非真的是大势已去了？

常瑞青的谋诡计，现在就像是一片笼罩在北洋军上的霾。包括吴佩孚在内北洋军层都有这么个观：北洋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主要是常瑞青的诡计造成的！而在接下来的这场南北大战中，常瑞青一定会故伎重演。用卑劣的伎俩来对付北洋军的抵抗。

看到吴佩孚沉默无言，曹锟又长叹了一声：“不接就不接吧…现在投靠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价码的，总要好好打一仗，让孙大炮和常瑞青知咱们北洋的厉害，然后才好谈价钱。玉，下面这一仗你有没有把握啊？”

“战场以外的事情是什么？”曹锟好像不大明白吴佩孚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