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第一方面军司令的一个参谋急匆匆冲了来，大声地报告：“报告！萧参谋长和第三师张师长急电。他们在张阁镇一线刚刚击退了南军的一次反攻！现在已经乘胜追击到了虞城县县城附近！萧参谋长和张师长请示，要不要攻击虞城？”

可是吴佩孚却有些犹豫不决，他缓缓摇：“现在南军的主攻方向不明，咱们手中的机动兵力也有限。现在增援山东，万一南军的主攻在开封怎么办？咱们这里的九个师可不住常瑞青的几十万大军！”

他们的表现好像比上午在张阁镇的时候还不如，毕竟这个师的绝大多数官兵在不久之前还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和农民。在编组成军以后，也没有经过必要的军事训练。也没有合格的军官和士官来充当骨，他们与其说是一支正规军，倒不如说是一群武装了的工人和农民。用来镇压一下地主阶级的反抗，维持一下城市的秩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碰到这正规的作战，炮火覆盖，步兵在机关枪火力的掩护下前。各火力密切合在一起的攻，就打得他们连墙都站不住，纷纷朝县城内的建筑退却，好像准备要打巷战的样。

其实在吴佩孚下令攻虞城之前。张福来和萧耀南指挥的支队已经开始攻城了。他们是2月10日上午和南军的新八师在张阁镇开战的，只了不到2个小时就打垮了新八师署在张阁的一个团。大约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又有新八师的一现在张阁镇东面，大概是来接引从张阁镇撤的友军。张福来和萧耀南商量了一下，就派一个团的兵力带着四门75mm炮去攻击。这回双方只是接了一下，南军就仓惶撤退，倒是没有多少损失。两战皆胜的张福来和萧耀南信心大增，于是又乘胜追击。张阁镇距离虞城县城不过十几华里，2月10日下午5多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推到虞城县城外了。

…

萧耀南在一旁淡淡地提醒：“南兵咱们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当初在四川、湖北、湖南的时候和各名号的南兵都对过阵，拿回有像现在赢得那么轻松？我看这里面准是有诈！这支弱兵一定是姓常的拿来引诱咱们的。恒，侦骑都散去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哦？”曹锟、傅良佐和曲同丰三个闻言都是一愣。互相看看对方，都觉得张福来和萧耀南有些冒了。

吴佩孚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朝曹锟摇了摇：“仲帅，还是再看看吧。等虞城一战的结果来再说。”

张福来嗨了一声，摆手：“哪里有那么快，我的侦骑以陇海铁路为发，向南北两边各撒去30里地，一个来回也要几个小时。不过他们真要有什么发现也会鸣枪预警的，我在陇海铁路南北10里、20里的地方还布置了不少明岗暗哨…南军想要从两翼包抄咱们可没那么容易。”

“打！”吴佩孚思索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就打一打虞城！不过让张福来把侦骑撒得远一些，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即撤战斗。还有，让第三师第五旅推到商丘，参战军第三师推到兰考。”

张福来骑在上，举着望远镜看着对方兵败如山倒的惨样，还不住地摇：“什么破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河南这里的土匪老抬都比他们！要是南兵都和他们一个德行，咱北洋也不难过这一关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再加把劲快结束战斗，今晚咱们就在虞城过夜。”

在城西平原上呈散兵线向前推的北洋军步兵们看到这个场面，顿时士气大振，发了震天的呼声。而虞城县城的新八师守军在还没有和对手展开近战的时候，就几乎丧失了战斗下去的意志。就连那些政工和军官，也没有多少劲，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什么革命号，一边不停往后看，好像在等待着撤退的命令…

“玉，济南那里要不要派上援兵？”曹锟没有涉吴佩孚攻虞城的决定，而是再一次提要增援济南。

等到传令兵将吴佩孚的电令从张阁镇的第三师临时指挥送到虞城前线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县城已经是一片的千疮百孔了！十八门75mm克式山炮或是法国快炮打了两三百发炮弹，守在虞城县城的新八师官兵似乎已经在阵地上作一团了！

“玉，张志的第五师可不是什么能打的队，从民元以来就没有打过什么仗，这几年在山东都养懒了。前年围剿抱犊崮的时候，还发生过士兵把步枪卖给土匪的事情！靠这样的兵恐怕守不住济南几天，这济南要是一丢，山东可就算丢了！”曹锟一席话，说得曲同丰和傅良佐频频。张怀芝的第五师现在的确有豆腐渣的意思，靠他们是守不住济南的，而济南和山东又是万万不能丢掉的！所以增援济南的确是当务之急。

实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