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青哦了一声，反问：“谁打来的？知是什么事情吗？”

汪卫摇了摇，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常瑞青就往居仁堂内跑去。这个时候居仁堂里是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往来走动的侍从仆役们全大气也不敢一声。只是低着着自己手的事情。孙中山的侍卫队长邓天一黑着一张脸站在大厅里面，用沉的目光注视着从他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似乎是想从他们中间找那个下毒的凶手！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聚集在大厅一角低声谈着什么，不过瞧他们脸上的表情。这一回孙大革命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是谁的？”常瑞青倒了凉气，忙又追问：“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那位名叫史密斯的洋人医生微微摇：“很危险，查不来是什么中毒，也就无法制解药…而且毒药已经渗了肺腑，洗胃也无济于事了。汪先生，你们恐怕要好最坏的打算了！”

“是吗？”常瑞青。冲尔察克抱歉地笑了笑：“执政官阁下，看来今天的会谈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改日我们再详谈一下如何共同对抗日本的事情？”

而常瑞青此刻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沉重。他当然是不希望孙中山能长命百岁的，那样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天下第一人啊？可孙中山现在就挂也实在太早了！下国家只是在名义上被统一，各地还有许多私有的或半私有的军队需要整理，如果孙中山还在，整军的困难就会减少许多，毕竟那些军阀大多都是国民党系统的，对他这个领袖还是认账的。可是孙中山一旦不在人世了，自己这个常委员长还有没有办法服众恐怕就很难说了！搞不好整个国家又要重陷内战！而更让常瑞青担心的还是现在在军委会直辖下的那60多万zhōng yāng军能不能团结在自己周围？那里可有孙中山粤系的一大呢！如果那些广东佬和东北的蒋J石联起手来，自己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不过孙中山在此时死去，对自己也不是没有一好的。自己和孙中山的之间是合作的盟友，可是毕竟着君臣的名分。孙中山对自己也一直是小心提防着，还扶植起蒋J石这么一个东北王来牵制自己…之所以没有和自己撕破脸，估计还是没有一吃掉自己的把握？再说了，古语不是有云：“伴君如伴虎吗？”自己整天更孙中山这老虎为伍也是够让人提心吊胆的，现在这孙老虎一过去，何尝不是去了一个最危险，也是最大的对手啊！

“倒下？生病了？”

所以他笑的朝尔察克，保证：“执政官阁下，我也正有此意！诚如阁下所言，一个过分大的日本对我国的国家安全是构成严重威胁的！如果能有执政官和亡zhèng fǔ这样盟友和我们共同对抗日本，实在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请阁下放心，一旦日俄之战真的现了日本大胜的局面，我们一定会同贵方一起并肩战斗的！”

当常瑞青和赵香儿两个人快步走到居仁堂大门前的时候。就看见孙中山的秘长汪卫站在大门等候，这个一向以气度儒雅闻名的男，现在却是一脸的焦虑不安，几乎是哭丧着脸，还不住地叹气，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看到常瑞青过来，他忙迎上前几步。拉着常瑞青的胳膊：“不好了！不好了！大事情了！大事了…”

…

“不是生病。”汪卫凑到常瑞青耳边低声：“中毒！可能是中毒了…”

盟友，将来不是对付日本，还是对付蒋J石，都是一大的助力。

常瑞青和汪卫也没有心思和邓天一打招呼，两个人一路小跑似的就径直上了居仁堂的二楼。孙中山的卧室就在这里。他们到达卧室门的时候，一个洋大夫正从里面走来。汪卫一把拉住洋大夫，用英语问：“史密斯医生，孙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孙夫人打过来的，没有说什么事情，不过听语气却非常焦虑。”

听到这个话，汪卫的脸上已经有了哭腔了，他突然扭看了一常瑞青，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也没有说，而是长叹了一声，拉着常瑞青就往房间里走去。

就在常瑞青和尔察克相谈甚的时候，四照堂会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来的是赵香儿，她兼着常瑞青侍卫队长的差事，又是常瑞青的姨太太，自然可以不用敲门就来的。她先朝着尔察克微微一躬，才转对常瑞青说：“居仁堂那边打电话过来。请您上过去一趟。”

常瑞青怔了下，皱着眉问：“怎么啦？难是日本人…”汪卫跺了跺脚：“不是日本，要是日本找事倒好了！是先生，不知是怎么回事。先生突然…突然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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