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子衿。
林子衿的眉很浓,一点也不输给古代女子的“远山黛”
此时,他的眉打了结,眉间也皱成了“川”字。坚毅的脸上,崩的很紧,没有一丝笑容。
月亮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忧郁,如同生前那样。可是,她的手没有着落在林子衿温柔的脸庞,而是穿过了他的脸,直直的垂落下来。
月亮有些难过,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死有别吧!
现在,她连抚摸林子衿的权利都没有了!
转眼间,她又自顾开心起来:原来子衿也会生气啊!
月亮一直以为:那副浅笑,永远挂在他的脸上,好像招牌一样,深入人心,摘不下来。
和林子衿一起的那段日子,他从没有和月亮生气过。哪怕是她故意逗他,他也不和她计较。
月亮心里一阵的感动,甚至觉得林子衿生气的小模样都那么可人。
有些暖意融在心里,跟积雪遇上太阳一样迅的崩溃,乖乖的投降!
月亮原以为:鬼是没有感觉的。
做了一只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月亮才明白过来:鬼和人一样,有思想有感觉,只是没有那副有血有肉的温暖身体。
月亮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子衿,我回来了!”哀伤四溢。
林子衿颓然的坐在驾驶座上,没有系安全带,只用钥匙打着了车。
突然,他探过身体,想从副驾驶的储物格里拿东西。
月亮往后靠了靠,就像她第一次坐他的车一样。
那一次,他从那里拿出来的是一包烟。
后来,每次都是月亮帮他拿,永恒不变的烟—中南海。
林子衿打开了储物格,身体像是冰冻了一般,定格在那里。
经过副驾驶的那一瞬,林子衿猛的想起了那个帮他拿烟的小女子,纤细的手,嫩藕一般,仿佛可以轻易折断。
第一次,她将烟递给他的时候,他一下子抓住了那包烟,连同她的手一起,包在了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微凉,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
林子衿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按下了车窗,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音乐在车里徐徐的流淌着,像是过往的那些时光,身在其中的时候,它慢慢悠悠的晃着,回间,时光已从他们的指间,身旁溜走。
林子衿望着副驾驶空空的座位,没有动。
一阵风吹来,他没有一丝的凉意,心头温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