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点头。
阿法芙心中虽好奇,却也没说话口实则跟苇月伊织和花姬相处,听闻她俩说起外国,海外,说起火车,电灯,件件俱是前所未闻,她不相信,但却知道苇月伊织和花姬都不是说谎的人。
这时叶眳想起来,对阿法芙道:“啊,你想要自来火是吧?回头我叫他们给你送一包,二十盒,够吧?”
阿法芙第一次见到中原女卫兵用火柴时,可吓了一跳,后来偷偷跟花姬说,想要一盒火柴,但苇月伊织也好,花姬也好,却都是甚么事都会请示叶眳,自也跟叶眳说了。
听叶眳的话,阿法芙微微有些不自然,毕竟叶眳是汉人武官,按道理是她的死对头。
“今晚夜色倒美。”叶眳咬着肉串,却又给苇月伊织和花姬每人倒了杯红红的葡萄酒。
穆斯林女子地位极低,是以见到苇月伊织和花姬对叶眳千依百顺,阿法芙倒也没觉得怎样,可看到叶眳动手给二女侄酒,可令她微微一怔。
“白姑娘,这段日子,谢谢你的帮忙。”叶眳举起酒杯,微微对阿法芙示意。
阿法芙摇摇头道:“我是为了报答你救我爷爷的恩情。”
叶眳笑道:“总之谢谢你了。”
阿法芙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带来的书,中原大皇帝会实行上面说的律法?”如果说带叶眳进入黄南还能说是报恩,但三个多月尽心尽力做通译,安抚黄南藏民,可就不能仅仅说是报恩那么简单了,第一次接触帝国价值观,那些书籍上的东西,深深吸引了她。
叶眳道:“那当然,如果你能去沿海一带走一走,就会知道这个国家生的变化,阿法芙,希望你将来有一天以自己是帝国公民为荣。”
阿法芙摇摇头:“那是你们的帝国。”
叶眳凝视她,郑重道:“只要你愿意,你同样是帝国之一员,皇帝已经大赦天下,所有参与陕甘仇杀之民前事不究,无论回汉,俱是帝国公民,此后再有追究前事互相残杀者,以帝国法律惩处。”此事总要揭过去,不能成为纠缠不休的一道刺。
阿法芙默然不语。
叶眳又道:“你那一百零七名部下,具被宽恕,从轻放落,现今编入了前往新疆的辎重队,你也不必为他们担心了。”
阿法芙一呆,说道:“你怎么知道一百零…”啊!”随即就知道自己部下均落入了官军之手。
叶眳道:“你几次说回兰州看爷爷,但日期都不对,我就知道你不放心部下。虽然你机警,跟踪不得,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半个月前,他们已经一网成擒,你放心,没有伤人。你在黄南所作之事,或许你自己不知道多么重要,实则对本朝之影响,所作的贡献,早就可以抵你之罪。”
阿法芙已经渐渐感觉到了,面前这汉人武官在甘肃一带极有权势,而且句句珠玑,从不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