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一切走着看吧。”叶昭又加了一句，好像对威廉说，又好像对自己说。

叶昭就笑了，说：“你的中文也算不错了，人也诚实。”

威廉的神经上又绷了，就好像在等宣判的死囚。

“明日，你可约她去骑骑…”

这话威廉可就听不懂了，苦笑一声，说：“皇帝陛下，贵国文化博大，我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只是，如何同中国缔结盟约呢？莫说盟约，便是与永安公主的亲事，好似中国皇室都不怎么心，一路搪，来京城已经十日，却连公主本人的面都未见到。

“威廉啊，这是我们中国的一很古老的戏剧，讲述的是一千五六百年前我们这片大陆三个国家分分合合的征战故事，那时候，你们还是洪荒时代吧，你们日耳曼人被罗帝国认为是野蛮人，正在积极争取获得独立的地位。”

“老将黄忠，单骑冲万军丛，斩了夏侯渊那大脸，有时候治国，也要有这一往无前的勇气。”

这位东方统治者一开腔，威廉忙凝神聆听，从这位天可汗嘴里讲述历史，丝毫不会令人觉得东方那一贯喜炫耀自己文明的自大。

“永安是我最疼的女儿，自小骄纵，可是浑的病…”

大皇帝余下的话语威廉几乎没有听清，他怔了好一会，才连忙：“谢谢大皇帝陛下，这是我的荣幸。”心里，莫名的激动和喜悦，只是不好表现来，太失礼，更不是他严谨的日耳曼人的情。

大无比的盟友，欧洲力量的天平也将发生决定的倾斜。

威廉称是。

威廉行前踌躇满志，就如同他第一次可以参加政事讨论就提大力发展海军的构想，令俾斯麦首相惊诧不已，可在东方见识到远远不同于欧洲王室的皇家景象，威廉王第一次产生了挫折，或许他的请求太过冒昧，在德国他是天骄，可在东方公主心目中，或许如同十九世纪前中国人心目中一般，不过是长着长的野蛮人而已。

威廉自不知若是东方官员，被这位东方大帝评为“诚实”是多大的殊荣，但见大皇帝第一次笑容，他心下一松，这才猛然发现，坐在这位东方皇帝之畔，可比在爷爷边还要张十倍。

这几年威廉专心学习中文，虽然方块字难认难写，但听说上却没有太大的障碍了。

至于说联姻之举，威廉的母亲便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公主，但威廉对英国却说不上多么友好，这也是地缘政治的无奈。不过帝国远在万里之外，若能借助姻亲关系欧洲角力场，话语权却灵活太多了。

这觉令威廉很沮丧，更前所未有的觉到一不同以往的情绪，一失败。

“政治之策，归结底不过是权衡轻重而量长短，可许则许，不可许则不许。

“以后她还愿不愿意和你去，我可不了主了。”叶昭轻轻拍了拍威廉的右手，他知，威廉生时因为是位生产，所以左臂神经有缺陷，这也使得他更加奋发，自幼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骑术尤其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