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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汀兰却是淡然地说：“只是跟着我兄长见识了些世面。”

“不用这么客气！”柳畅让他坐下：“有件事找你商量，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石汀兰见到柳畅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当即与杨长妹一起告辞：“那几位兄弟虽然年轻，但在地方上办事都是极牢靠的！”

他不由想到那句有名的网络笑话，又叹了一气，却是朝着外面嚷了一声：“施退季施连长来了没有？”

石汀兰却是借势提：“随我同来的那些兄弟之中，有两三位作过天国乡官，或许能帮得检大忙。”

温岭是产盐区，灶甚众，但是近世以降却受到了福建产盐的严重冲击，越界的闽盐质量好，价格低廉，又通过盐商从官方获得准合法的灰份，严格冲击了温岭灶的生计，从光晚年到同治年间，盐民常有失业之忧，屡屡起事。

左手枪算是对那些有着殊勋的连长的特殊奖励，施退季喜滋滋地拿了过来，只是他还没把左手枪到武装带里，就听柳畅说：“有没有兴趣个营长？”

施退季这个在瑞安海安火线起义的前民团首领，现在已算是虹军系统比较心的一份，连打扮都是纯粹的虹军化，红巾，白武装带，和霍虬、孙胡那老虹军没有任何区别。

起就提议修新金清闸，但一直到一九三二年才付绪实施，至一九三四年才告竣工，耗资达三十八万银圆之。

柳畅却是认为这并不是智谋二字就能形容的，非得极其了解台州情形，才能提这样针对的建议：“两位王姑的好策略，我带回来考虑一番，再通知虹军将士施行下去，两位边缺人照顾，我让磐石寨那边将留守的几位妹都送过来照顾两位，再从台州招募几个手脚伶俐的大脚姑娘送给两位国宗。”

柳畅却是让他不必那么拘瑾：“你们安海连这次在太平打得不错，所有的连队中就是你们连伤亡最大，但是死伤接近三十名，仍然持在火线上不后退，我很欣，你们安海连算是打来。”

但是临时修建玉洁闸那样的治标工程，还是有几分可能，何况柳畅需要的并不是重建金清闸，而把全县民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重建金清闸这件事上，让他们为了利益吵个痛快，没有时间与虹军捣。

这算是投桃报李了，现在把杨长妹与石汀兰边的女护卫都还给她们，还在边安几个自己人，想必她们掀不起什么风狼来。

只是柳畅不这么看，他随手递过了一把左手枪：“打来了便是打来，不用谦虚，拿着！”

杨长妹却是掩嘴一笑：“我们石汀兰在天京时便是有名的女诸葛！”

但是这一个耗资极的金清新闸仍然存在排不畅的问题，一遇大雨，温黄平原内涝严重，虽然对港行多次整治，最终仍然只能把金清闸外移，工程最后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付诸实施，称为新金清闸，历时七年才正式建成，当时投资达上亿元。

接下去石汀兰提的几建议，柳畅一一看下去，都极可行：“倒是谢过石姑娘了！”

只要他们不对抗虹军，别说是重修金清闸，就是再重的承诺柳畅都暂时作，而石汀兰的第二个建议却也很实际：“禁闽盐越界北运！”

只是在他的心底，只能将这些乡官与杨长妹、石汀兰隔离开，杨长妹、石汀兰就别想掀起什么波澜。

施退季心中一喜，却是坐在公事桌对面正声说：“我们安海连只是个起摇旗呐喊的角，真正唱大戏的是龙枪连与楠溪连他们的。”

可石汀兰离开之后，柳畅却是重新审阅了一番石汀兰的文稿，叹了一声：“现在边连个能用的秘书班都没有，可惜了！”

“乡官？”柳畅缺乏行政人才，虹军不象红巾军，有大量中下级地方官吏参与其中，他手上可以运用的，除了一些留用的太平县官吏之外，就只有自己手下屈指可数的少数人员：“也好，就让他们一起过来先帮忙。”

施退季一来就给柳畅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标下见过检！”

现在温州府落红巾军之手，台州闽盐的来源虽未断绝，但是敢于冒险北运台州者获利大为减少，现在提禁闽盐北越界，既是空承诺，也是一桩德政。

施退季知自己在虹军中的份量：“请检示下，标下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