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吧?多暂办席?”
曹佳氏回道:“劳七婶挂念。这个月十九。这一两日帖子就奉过来。”
淳王福晋笑着说:“离上次瞧他也有小半年了。前两日听夫人过来说长得可壮实了,越俊了,又是一脸福相。我就惦着哪日去瞧瞧呢。十九定去。”
曹佳氏谦道:“夫人谬赞了。小子只是结实些罢了。七婶肯赏光,那是最好。”
淳王福晋笑道:“又说外道了不是。”
说话间。外面报简亲王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前来拜寿。简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卧病在床已是几个月了,因此是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代为出来应酬。她三十来岁年纪,和善的团脸,一身厚料子礼袍显得人略有些富态,进了来先给淳王福晋拜了寿,又笑着和曹佳氏两厢问了好。
淳王福晋让了座,因问她道:“怎么,你们府大福晋还未痊愈?前些日子我恍惚听着要好了啊!”伊尔根觉罗氏面带忧色:“九月初是略好了些,也能下地了。但这两日天转凉,受了风又添了新恙。”
淳王福晋叹了口气道:“她这病总是反复也不是个事。你们也当换几个大夫才是。找找民间的方子,说不定就能管用。”
伊尔根觉罗氏点头道:“福晋说得是呢。已寻着了不少偏方了,挨样吃着,只是还没见什么成效。”
淳王福晋道:“唉,这也心急不得。只是,我瞧你眼下就穿了厚料衣裳了,怎的,最近身子也不爽利?上次你要的人参归脾丸最近又配了,回头想着拿些去。”
伊尔根觉罗氏感激道:“多些福晋惦着,我已是大好了,只手脚有些凉,才早早换了厚衣裳的。您上次给的人参归脾丸家里还有些,尚够吃一阵子的,待没了少不得再来您这边来寻。”
淳王福晋笑着点头:“嗯。没了就打人来说一声,我着人给你送去。我说你也是,你家大格格已是嫁了,你还有什么操心的?且宽心养着吧!”
伊尔根觉罗氏笑着称是,又客气了几句,退下去入席了。
淳王福晋瞧着她去了,忍不住喟然道:“她原来身子可好着呢,只是没福,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三年连着折了四个孩儿,其中有两个半大小阿哥呢。这摧心损肺地,身子便就此不成了!这天下间,哪里还有比当额娘的更不容易的!”说着,想起自己早夭的女儿,眼圈微微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