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淮河也逛过了，曹吩咐车夫，打回府。原本他还想去清凉寺看小和尚的，但年底寺里香火旺盛。初瑜又没有丫鬟侍女跟过来，有些不方便。还是哪日准备妥当了再去。

岸边不远的树下，停着一辆看着平平常常的青呢车。车外，魏黑、小满还有几个长随护卫骑而立。

绣鸾忙摇：“不能不能，婢那哥哥嫂，太太也是见过地，憨憨实实的，哪里是能够编瞎话的人？大爷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既然生在咱们府的，就是瞧在老爷份上，关注大爷地人也少不了去！更不要说，大爷在皇帝老爷面前当差，这可不是天大的息？”说到这里，想起一事来：“太太，大爷如今升了台，是不是比咱们地府台大人还面？”

难得初瑜这般上心，曹想起昨日太君的神。似乎真是看不惯旗装一般，便笑着应了，掀开车帘，询问跟来地几个长随中，城里哪家成衣铺最大、裁手工最好。

跟来的长随中，有个小满的堂兄弟，名字叫立秋的，看来是对江宁城最熟，一气说了好几铺面。曹听得有些糊涂，便叫车夫在立秋说的几中捡名气最大地那家“裁云楼”先去。

想着少年时自己第一次登上画舫时的窘样，曹很是自然地去握住初瑜的小手：“早劝你换了我的衣裳来，那样的话咱们也能够挑间画舫去逛逛，说不定能够见见市面，遇到些好的吃也备不住！”

或许真是名气大的缘故，裁云楼前停着一溜车。门地也都是枝招展的女眷，魏黑是见惯了市面的

李氏笑着说：“这样说起来，儿却是息了，这官职如今升得比他父亲都了！年纪轻轻地，谁会想到呢！怎么想着他在京里不得熬十年八年的，这才多丁功夫！”

车里，曹掀起车帘，对初瑜讲起秦淮河的传说。至于什么“秦淮八艳”的风野史什么的，曹就是秋笔法了，三言两语地带过。

初瑜还惦记衣裳的事，低声对曹：“额驸，初瑜听说，外有制衣裳的成衣铺呢。要不咱们去裁两件吧！就是二婶那边，初瑜瞧着。她地旗装也不似初瑜的这般规整。样式都是有些活络的！”

自己的儿，李氏顿时心生喜，不过转而一想，又有些不信，问：“不是他们哄你吧？儿方多大，哪个会知他？”

息地小曹大人，下正着不太息之事。

初瑜听了。忙解释着：“额驸，别恼，初瑜不是那个意思！初瑜只是怕…怕公公婆婆不喜自己个儿…”说到这里，才看到曹正憋着笑望着她。哪里有半恼怒的意思？她羞恼不已，忍不住捶了曹两下。

曹见她满脸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板起脸来，逗她说：“好啊，倒是像人家的好媳妇了！这见了公公婆婆，夫君就要先扔到一边去！”

初瑜笑着说：“若是在京中还好。在这边有公公婆婆在呢，就算是不说咱们，心中也不会兴咱们胡闹地！”

秦淮河畔，或许是腊月天冷的缘故，青楼画舫也多是驻留岸边，生意甚是冷清。也这不奇怪，虽说这边河与北面不同，是不结冰的，但是温度也不。大家呼呼的屋不待，谁稀罕到画舫上去风。

曹心中低叹一声，这是男人心中的“圣地”自然是极其名的。虽然早些年有“烟三月下扬州”的说法，但是在明末清初，这秦淮河可是比扬州艳名更盛。

或许是秦淮下的景平平，曹的故事删减之后又乏味了些，初瑜很是不解，小声问：“额驸，这秦淮河真是这样大的名气？这听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