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这个二婶并不亲近，但是毕竟是曹颂他们兄妹六个地嫡母，曹颙对母亲：“二婶那边，要不再寻两个好大夫瞧瞧！实在不行，打人送信给，请个太医来江宁给好好看看！”

李氏摇摇，：“她是埋怨自己个儿呢！那年你二叔纳路姨娘府，她闹了一阵儿，终是没法，只好认了，却不甘心，在路姨娘住的地方，动了些手脚，都是不利有的香料、盆栽等。这个路姨娘，亦有几分见识，将其中几都净，后来就有了！想来还是有损，才会难产而死，连带着五儿，也先天不足，整日里拿药当饭吃！你二婶向来嘴上气些，却并不是心毒手辣之人，或许早间路姨娘没时，她就落了心病。如今，你二叔，又是因让药给五儿才去地，想来她心中将错儿都堆到自己个儿上了！”

想起昨天在灵堂没见到小五儿，曹颙便询问：“听说五儿当初也病了。现下如何？半年没见这小丫，不知壮实没有。过年时见她太瘦！”

年丧外，京城的昌龄也需为舅父守丧三月。

李氏坐在席前的小杌上，慈地摸了摸曹颙前半拉脑袋上的茬，：“你父亲就你二叔这一个兄弟，心里正不知怎地难过，哪里会同意如此？我这边，颙儿更无需担心，只是你现在脸不大好。又是往返济南府，又是匆匆南下，看把你累成什么样！”

因说不真切，大家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当她是哀伤过度，失了心神，心照看。

李氏听了，略带犹疑，思量了一回，叹了气，：“你二婶这是心病，一时转不过末来。待过些日，丧夫之痛稍减，再慢慢宽吧！”

单单是换了孝衣还好说，想到父母那么大年纪，也要如自己这样席地而卧三个月，曹颙对这繁琐的丧葬礼仪更加疼。

被当成小孩了，曹颙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要说不的温，开唤：“母亲！”

其实。他想对母亲说，让父母随自己一回山东，等了秋再回来，省得在这边因“疾”的威胁，使得他担心不已。但是话的嘴边。已觉得不妥，二房那边。兆佳氏病着不说，就是作为二房嫡长地曹颂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哪好将他们单独留这这边？

曹颙想起，昨日见兆佳氏，全无往日的伶俐。神木木地。看着有些不大对。

待曹颙梳洗完毕，李氏那边的长寿面也好了，娘两个一用了。因前些日压了一些差事，所以曹寅去前面衙门料理那些事

“心病？可是埋怨二叔将金纳霜让给五儿了，还是埋怨五儿不该害病？”曹颙想想五儿，庶无母，又累及生父，嫡母怕是不能相容。想到这里，他看看母亲，不知她是否有抚养五儿之意；若是没有，自己将五儿带回州，也算全了二叔的女之心。

李氏亦听见了，从小杌上站起，对曹颙：“你梳洗梳洗，我去唤人给你下长寿面，昨晚上就了一碗，送过来时，你已安置。昨儿是你生辰呢，这府里忙忙遭遭地，也没顾得上！一会儿你吃过，过西府去，颂儿这些日也没歇过。他向来听你这哥哥的，过去好好劝劝！”

如今，曹已逝，再追究谁是是非，又能如何？正唏嘘不已，只听“咕噜咕噜”曹颙的肚响了起来，仔细想想，除了昨天午后吃了些饽饽外，他一天半都没用饭了。

听曹颂提过，说前些日。除了睡觉外，她还经常哭，情形很不稳定。有时候，就半夜哭醒，中“报应”、“索命”、“南院”、“北院”之类的话。

因曹顺夭折时，年纪尚幼，照“不满八岁以下，皆为无服之殇”这个说法，曹

“嗯？”李氏慈地望着儿。

李氏：“可怜的孩，虽然病愈了。但是自幼就弱，哪里经得起灵堂里的浑浊之气？叫*照看，安置在你三妹妹先前院的隔了！”

“儿生日，就是母亲受难日，有什么好过地？二弟那边，母亲不必担心，昨天瞧着他还好，逢‘七’才事多些，其他日守灵，并不应付外客。儿过去瞧瞧，与几个弟弟排排，班守灵，这还有近一个月才殡，也不能都这样没日没夜地熬着！”曹颙说着。

他翻坐起，忍不住开：“母亲，您与父亲安置的垩室，都寻个木榻吧！父亲到底上了年岁，母亲的也不算好，若是二叔地下有灵，见您们如此，定会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