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当是看在孙氏老太君的情分，又是曹寅的第一个孩，万岁爷才会看重些。现下想想，他却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曹寅还记得，长女曹颜生后，京中却有赏赐下来。

丰德笑：“那情好，年前小二太聪明了，就见了一面，这往后就好了。姑姑带着表弟表妹们京，两下往来也便宜。倒是孚若你，跑那山沟里什么，趁早回京吧！”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低声：“若是真如外人所说的，有什么财的门路，切记别忘了拉扯兄弟一把。”说着，还挤了挤睛。

丰德见曹看他，想起曹颂来，问：“孚若，姑姑与小二几月上京？若是凉快些还好，若是赶上夏天，路上可遭罪。”

昨天打王府回来，她虽然在婆婆面前还是笑模样，但是回到梧桐苑却呆呆了坐了半晌。直到曹回去。她的神才好些。

此刻的曹寅，坐在车里，心中却惊涛骇狼，总觉得方才玛尔汉的话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晓得。

玛尔汉早年确实任过郎中。是在康熙二十八年到康熙三十三年地事。康熙三十三年，他升为翰林院侍讲学士，再迁兵侍郎。

回了曹府，曹寅往前院书房去了，曹回内宅换衣服。因下晌要同纳兰富森吃酒，无需穿着这般郑重，他便寻了轻便的衣服还上。

想到已经老糊涂的玛尔汉，曹忆起早年曹颂在京时，与几个表兄弟在学堂打架时，玛尔汉教训孙外孙地情形。这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对于暮年老来说，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奇，想来，万岁爷真没拿东亭当外人…”

曹则是觉得丰德颇有脱胎换骨的觉，与先前那个领着弟弟、表弟们四胡混的狼公儿截然不同。到底是大了地缘故，稳重多了，褪去了少年张狂。

曹寅心下一动，问：“老大人，哪里稀奇，要不您同晚辈好好说说？”

少一时，众人便听到鼾声起，老人家坐着睡着了。

玛尔汉微微一愣，随和阖上，喃喃：“说不得，这事说不得…”

见初瑜的气还好，曹稍稍放下心来。

这下，却把长长孙的沉重劲儿都驱散了，又恢复到顽童的模样。

曹以为她是为弘曙、弘倬兄弟两个的嫌隙担心，劝：“你别惦记，我同弘曙说了，让他寻机会同弘

说话间，了大门，曹元已经带人将曹寅的车停在这边。曹将父亲扶了上，自己骑着随行。别了丰德，返回曹府。

想到最后，答案却甚是荒唐。曹寅摇了摇，无法相信这些个猜测，怕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些，曹转过看了看父亲的车，总有一日。父亲母亲也会这般，如孩童似的，需要晚辈哄着。

丰德先同曹寅父告了罪，随后上前去，轻轻从祖父手中了烟袋，取了个枕，扶着祖父躺下。

等安置好玛尔汉，丰德才送曹寅父来，很是歉意地对他们说：“祖父看着神还好，整日里大多半在睡觉。”

曹想起之前母亲李氏说过的，回：“若是早些，五六月份，迟些则七八月份，秋前后怎么也到京了！”

曹见他一提银。睛里都冒光，甚是好笑，拍了拍他地肩膀，：“省得了，省得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先来寻你就是。”

曹寅也是将六十的人，想起康熙朝早年的大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能像玛尔汉这样完名引退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免生唏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