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三年一次，今年的恩科不算，上次是康熙五十一年，下次是康熙五十四年。乡试在会试年，照省份到京城的距离远近，从八月到十月不等。

见曹不再追问，曹颂倒是有些忍不住。他犹豫了一下，皱眉：“哥哥，现下已经冬月了，弟弟还有九个月脱孝！”

曹颂涨红脸了，：“哥哥，弟弟说得不是乡试之事。那个弟弟是不愁的，担心的是其他事…”说到这里，苦了脸。不再言语。

或许他也觉得自己扭得可笑，犹豫了

曹荃是去年六月没的，曹颂要服二十七个月，原是应到明年九月。因今年赶上闰五月，所以明年八月初除孝。这算下来，可不正是九个月。

因在两位弟弟面前，曹不愿意抹曹颂的脸面，路上便没有言语。

向来大大咧咧地曹颂，竟然有这般扭的时候，曹有些诧异。

“别！”曹颂忙摆手，磕磕：“还是…还是别劳烦嫂了！”

曹见曹颂说得决绝。心下一动，望着他：“不娶这个，你要娶哪个？二弟，你可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曹颂闻言，险些呛着，脸憋得通红，中嘟囔着“没有”但是目光却是闪烁异常。

见曹这般神情，显然是不喜的。曹不由好笑，问：“怎么？不是说这姑娘长得俊么，不合你的意？”

疼几两银，舍不得给弟弟们零钱，只是既有兆佳氏与宝蝶姨娘教在前。他这个堂兄冒然手有些不妥当。

曹活了两辈，见这傻小地模样，还哪里有不晓得的？见他不承认。也不揭破“嘿嘿”笑了两声，：“刚巧你嫂有个表妹，也到了阁的岁数，若是你不喜舅舅家的，就让你嫂给你说这个得了！”

要了一壶茶，两盘茶后，曹对曹颂：“跟我说说吧，你这些日整日往外跑，这是忙什么呢？”

曹见他这般正经的模样，放下茶盏：“你怎么还见外起来？有什么。直说就是！”曹颂犹豫了一下，可怜地看着曹，带着几分恳切：“那个，能不能求嫂同母亲说说，别给弟弟定舅舅家的表妹！”

再说。他的心中，对兆佳氏与宝蝶的法也有几分赞同。就拿曹颂来说。前几年曹因心疼这个弟弟，极少束他，结果他跟着兆佳府的表兄表弟们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地过日。虽说他没有闯祸来，却也没什么长。

曹颂有些忸怩，抓了抓，讪笑着说：“没…没忙什么啊…”他在母亲面前，只说是寻丰德、丰彻兄弟，但是在哥哥面前却不愿意扯谎。

兆佳氏相中了她娘家侄女的事，曹也听初瑜提过，只晓得对方是个利地姑娘。

曹颂小心翼翼地看了曹一，：“哥哥，能不能央求嫂一件事！”

曹听了，心里默算了一下。

曹喝了茶，笑着说：“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使你为难地？”

到了隆福寺，曹拿了两锭银给曹硕与曹项，使跟班长随照看着去逛书店。他自己则寻了个茶馆，捡了个清净的地方与曹颂坐了。

曹颂皱着眉说：“母老虎一般，哪个会喜她？也就母亲瞧着好罢了，反正弟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她地！”说到这里，像是要浇灭心中的火气一般，端了茶盏饮着。

因再过五日，是武举会试之期，曹见他提起孝期，还以为他想着前程的事，便：“明年乡试在九、十月，正可好赶上！你也别太着急，咱们家也不是非要你赚功名不可！”